要对付张金哥,犹豫了下,到底屈身应了。
到得这日夜里,陈斯远精神紧绷一日,期间又险之又险将探春救下,这会子自是疲乏不已。于是不到戌时便与香菱、红玉两个早早歇下。正当颠鸾倒凤之际,忽而听得外间喧嚷、拍门之声传来。
暖阁里三人紧忙止住,红玉披了衣裳去瞧。待过得须臾,红玉回转肃容道:“大爷不好了,三姑娘高热不退,还胡言乱语,想来是魇着了。侍书急得不行,请了王太医问诊,又来问大爷求鱼腥草素。”
陈斯远赶忙吩咐道:“书房桌案下的箱子里存着不少,你先取了两瓶给侍书带回去。”
“是。”红玉应下,依着陈斯远吩咐而行。
香菱忧心不已,伏在陈斯远肩头纳罕道:“三姑娘素来胆子大,白日里即便受了惊吓,也不至于高热不退吧?”
陈斯远也觉古怪,因天色已晚不好去探查,便摇头示意不知。侍书求了药而去,余下再没旁的事儿。陈斯远败了兴致,又挂心探春情形,于是揽着两个俏婢胡思乱想着睡下。
这一夜荣国府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
至转天一早,陈斯远紧忙打发红玉往秋爽斋问探春情形。早饭后得了信儿,却说探春高热虽退了,却是酣睡不醒。过后又有丫鬟来知会,说是老太太请其往荣庆堂走一趟。
陈斯远暗忖,必定是因着贾琏纳妾、探春遇袭之事,当下拾掇停当,潦草用了一口早饭便往荣庆堂而来。
过得半晌,王夫人、邢夫人、薛姨妈、贾赦乃至陈斯远纷纷齐至荣庆堂。那贾琏方才洞房过,一早儿便来荣庆堂外跪下请罪。
至辰时,磨蹭了好半晌的贾母方才由鸳鸯、琥珀搀扶着打西梢间卧房里出来。
到得软塌上落座,上首的贾赦轻咳一声儿抚须道:“琏儿昨儿个实在没道理,要纳妾那便光明正大的纳入家门,何必偷偷摸摸的,这岂不是说凤姐儿是个善妒不能容人的?”
凤姐儿冷笑道:“大老爷说的是,二爷如今自个儿主意大着呢,既要纳妾,只管与我说了便是,我还能说个不字不成?偏他要趁着我去上香,行这等偷偷摸摸的没起子事儿!”
王夫人捻动佛珠道:“也是凤丫头你素日里将琏儿压得狠了,再如何说也是府中袭爵的爷们儿,能干出这等偷偷摸摸的事儿,可见平日是有多怕你。”
邢夫人咯咯一笑,原本存心要看凤姐儿乐子,谁知正对上陈斯远递过来的眼神儿,心思一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