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五个?这头名独得四两,余下的递减可好?”
此言一出,下头顿时叽叽呱呱议论开来。
王善保家的此时又道:“姑娘不可,这庶务完成的好坏,还不是由着她们浑说一气?”
迎春故作思量,又道:“王嬷嬷此言甚是,那不若如此,往后王嬷嬷挑几个人手,每日督办庶务可好?”
王善保家的大喜过望,当下紧忙下跪磕头道:“姑娘放心,有老奴看着,定不会让这些刁滑之辈糊弄了姑娘!”
迎春笑着一摆手,道:“那便暂且如此,往后若是不妥,咱们再商议着改易?我也乏了,今儿个便先散了吧。”
说罢,迎春朝着李纨点点头,姑嫂两个先行离了辅仁谕德厅。一路上李纨几次偷看迎春,心道这二姑娘真真儿藏得好,这一手绵里藏针的本事也不知是打哪儿学来的。
此时又有丫鬟绣橘小跑着追上来,道:“姑娘,夏家太太阴沉着一张脸儿来了,这会子直奔太太院儿去了!”
迎春点点头,暗自盘算,如今年关将近,再如何那夏金桂也要归家一些时日,怕是要过了正月才会回荣国府。如此一来,留给她足足一个半月的光景布局算算足够了,到时候即便夏金桂要使坏,也没了可乘之机。
凤姐儿院儿。
丁道简得了赏银拱手作别,道:“二奶奶,那在下就先行回去了。”
凤姐儿起身道:“且慢丁郎中,二爷的毒果然无药可医?”
丁道简蹙眉摇头道:“方才在下给二爷诊看过,只怕那棉籽油已服用了起码四五年之久。如此,油中毒物侵入五脏六腑,只怕回天乏力了。”
凤姐儿咬着下唇极为不甘,红着眼圈儿追问道:“那二爷果然不能有子嗣了?”
丁道简抚须道:“这却不好说琏二爷正值壮年,兴许就有个万一呢?在下先前开的两张方子都是温养身子的,兴许仔细调养过后,二爷来日也能有子嗣吧。”
这等宽慰人的话儿,凤姐儿又哪里听不出来?强忍着心绪动荡,凤姐儿抓住椅背方才止住身形摇晃,摆摆手道:“平儿,代我送送丁郎中。”
丁道简又是一拱手,这才随着平儿而去。
人一走,凤姐儿眯着一双凤眼儿粉面含霜,重重一拍炕桌,嘟囔道:“好个毒妇!你谋算我子嗣,我便原样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