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忌谋娶高门贵女,寻一小门小户人家中的娴淑女子,能压得住你兄弟就可。”
此言戳中了邢夫人的心思,颔首连连道:“可不就是这个理儿?他前几日又来讨银子,见我给的少了,便寻了贾家子弟、仆役在府中厮混,喝得酩酊大醉才回。他这般性儿,就得寻个厉害的管着才好。”
顿了顿,邢夫人将邢德全的婚事丢在一旁,转而笑着道:“我方才往二房走了一趟,可是瞧了一出乐子呢。”
陈斯远道:“怎么说?”
邢夫人道:“我那好妯娌还想辩解,特意寻了宝玉来对质,谁知宝玉支支吾吾,半晌也说不出那迷香的来处,最后只推说是那劳什子蒋玉菡所赠。”
陈斯远愕然不已,道:“还有此事呢?”
“可不就是?”邢夫人乐滋滋道:“这回二房可是黄泥掉裤裆,百口莫辩了。”
陈斯远心下暗忖,因着宝玉出卖,只怕蒋玉菡心下早就恨死了宝玉,只是碍于宝玉家世这才不曾明面得罪。听闻那蒋玉菡虽为戏子,往来结交却多是达官显贵,又在城外有一庄子,可见此人不甘贱籍,说不得心中所图甚远。
这等野心之辈,又怎肯平白吃了个哑巴亏?偏宝玉又是个懵懂的,蒋玉菡有的是法子害了宝玉,又让宝玉过后说不出话儿来。
没准儿那香真就有问题?
思忖罢,陈斯远问道:“那最后是如何商议的?”
邢夫人撇嘴道:“我吃了一盏茶便走了,再不走,只怕我那好妯娌便要忍不住动手赶人了。”
陈斯远顿时暗笑不已。此番谋划,除了智囊胡嬷嬷,又设计留下了夏金桂。来日这二人合在一处,定会让荣国府鸡飞狗跳。莫看先前夏金桂伏低做小、扮乖装巧,实则不过是为了留在荣国府,来日好成为宝二奶奶。
如今得偿所愿,只怕来日必定与王夫人逐渐离心。夏金桂性子掩饰的再好,迟早也有暴露的一日,到时候婆媳两个斗做一团啧,想必一定极为有趣。
不管是处心积虑也好,偶然为之也罢,如今陈斯远与荣国府纠葛已深。来日荣国府天倾地覆,几个姑娘家还好说,陈斯远再卖燕平王几个人情,总能保下姑娘们。可李纨、邢夫人等如何保下?
为今之计,只有让今上出了口恶气,再将东西二府不消停的几个主儿尽数铲除,如此才能保下一应人等。
心下这般思量着,又听邢夫人说了半晌二房的糗事,陈斯远这才悄然从怀中掏出那瓶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