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丫鬟。”
司棋应下,自去寻周瑞家的交代。
绣橘又领着三个粗使丫鬟下去安置,房中独留迎春欢喜不已。她暗忖道:不管是情谊还是体面,远兄弟心下虽有偏好,却是个拎得清轻重的,总不会干出宠妾灭妻之事。
来日嫁过去,便是不得远兄弟真心,自个儿规规矩矩做个正室大妇也是极好的。
待绣橘回来,迎春随口问道:“今儿个远兄弟还在温书?”
绣橘笑道:“回姑娘,远大爷一早儿与二奶奶往城外工坊盘账去了。”
迎春就道:“冬季天干物燥容易上火,你吩咐厨房给远兄弟多预备一道清热败火的羹汤送去。”
“哎,我这就去吩咐,保准远大爷下晌回来就能喝上。”
绣橘正待走,办过差事的司棋便寻了回来,上楼来与迎春说道:“姑娘,袭人的娘过世了,袭人这会子正在太太屋里说话儿呢。”
迎春道:“沉疴难起,也是怪可怜的。吩咐下去,依着规矩拨些银钱给袭人治丧。再告诉袭人,治丧后多在家中歇息几日,不必急着回来。”
司棋应下,又道:“我方才撞见鸳鸯姐姐,听琥珀说,好似南边来了信儿,鸳鸯姐姐的母亲也病重了。也不知怎地,两桩事赶在一处了。”
迎春道:“老太太怎么说?”
司棋道:“琥珀没说。”
迎春略略思量就道:“鸳鸯管着老太太的私库、嫁妆,等闲离不得。她是女儿,又不是儿子百善孝为先,你传个话儿给金文翔,准其告假南下侍母疾。”
城外工坊。
凤姐儿不怒自威,一双凤眸冷冷盯着下头的管事儿。忽而一拍桌案道:“姚管事,你好大的胆子!”
姚管事唬得连忙跪下,叩头道恼不迭,求肯道:“姑奶奶宽宥啊,老奴也是一时痰迷了心窍,这才犯了大错。”
陈斯远冷笑道:“一时痰迷了心窍?不对吧,我怎么觉着姚管事这是故意使坏?”
年关前要将兵部订单完结,谁知这姚管事竟将军中采买拨了三万双鞋底发卖给了内府的万客来。
这一头是京营、兵部,一头是内府、燕平王,姚管事此事办得恶心至极,不论开罪了谁都不值当!
眼见凤姐儿不言语,陈斯远扭头低声道:“二嫂子,此人是你陪嫁,你说会不会一早儿就被太太给笼络了?”
凤姐儿心下一惊!先前查出百酥油糕里掺了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