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远干脆寻了个铅笔自个儿验算。待过得两个时辰,凤姐儿脸上这才有了些许笑模样。
这胶乳工坊讲究个薄利多销,除去占了大头儿的军中订单,万客来也定了三成有余。
凤姐儿与陈斯远盘算一番,留下部分活钱,商议着留出三千两银子用于分润。
这才几个月光景就得了一千五百两?惹得凤姐儿笑着道:“亏得远兄弟带了我发财,不然哪里有今日好事?”
想从前听了王夫人撺掇,提心吊胆放印子钱,她跟在后头,一年到头不过得利千余两。如今将手头银钱砸进工坊,数月光景便得利一千五百两。
这还只是开头,待来年胶乳制品大行天下,只怕一年下来便是八千、一万的也能指望!
陈斯远笑着道:“也是二嫂子看顾得好,不然工坊定会被姚管事这般的刁奴上下其手,说不得一年下来反倒要亏本。”
凤姐儿笑着连连颔首,待看向陈斯远,不由得心下愈发赞赏。这远兄弟品貌好,才干上乘,且有情有义、出手阔绰。这般好的工坊,眼都不眨一下便给了玉儿。
虽说多情风流了一些,可比照贾琏真真儿是强了百套。凤姐儿盘算着,只怕自个儿那诰命须得等到贾琏袭爵才能得。
人家远兄弟过两年便要下场,要是一举高中,没准儿其正室比自个儿得诰命还早呢。
说话间,平儿回转,又提了食盒来。陈斯远与凤姐儿一道用过午点,便各自乘车往内城回转。
谁知天公不作美,方才启程便下起了鹅毛大雪。两辆马车逆风雪而行,分外艰难。
陈斯远车内预备了熏笼,晃晃悠悠正在犯瞌睡,忽而便觉马车停了下来。还不容陈斯远回过神来,小厮庆愈就在外头叫嚷道:“大爷,不好啦,二奶奶的马车陷进地坑里去了!”
陈斯远霎时间醒过神儿来,裹紧披风跳下马车,抬眼往前头看过去,便见凤姐儿的马车歪斜着,平儿捂着额头正嚷嚷着什么。
陈斯远赶忙快步行过去,寻了平儿问道:“二嫂子可无恙?”
平儿道:“方才奶奶磕了头,这会子疼晕过去了!”
因着此番轻车简从,是以凤姐儿身边之平儿一个,再无旁的丫鬟、婆子。眼看平儿急得红了眼圈儿,陈斯远便道:“先将二嫂子挪到我车里,凑活着赶快回京,免得误在野外回不去了!”
不待平儿应下,陈斯远抬脚上了歪斜的马车,挑开帘栊,便见凤姐儿浑浑噩噩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