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轮眼看着便飞快转动起来。湘云越踩越高兴,没一会子香汗淋漓之余,咯咯咯娇笑个不停。
小惜春瞧着眼馋不已,叫嚷道:“云姐姐也让我耍顽一会子!”
湘云却道:“这东西极为有趣,稍待,等我累了便让与你。”
又有雪雁道:“四姑娘、云姑娘,方才远大爷说,这物件儿前头也安上轮子,踩踏起来便能往前走呢。”
湘云顿时来了兴致,寻着雪雁追问连连。待问明白了,心生向往之余,忽而又神伤起来。
她小小年纪便早早定下婚约,湘云只知那人姓名,却连一面都不曾见过,就更别说隔三差五送来心意了。
湘云还在懵懂之时,不知情爱为何物。只是她自幼父母双亡,先是寄养在贾母跟前儿,又被接去保龄侯府。颠沛流离、仰人鼻息,也亏得湘云心思浅,性子疏阔,不然只怕就是另一个黛玉。
抬眼看了眼黛玉,心下五味杂陈。因着黛玉之故,她被迫离了荣国府,寄养在二叔家里。是以几次三番,湘云都存了心思与其别苗头。自打黛玉敲定婚事,搬出碧纱橱,与宝玉疏远,湘云这才熄了别苗头的心思。
随即湘云敲定与陈也俊婚事,湘云年岁渐长,这半年来虽偶尔与黛玉拌嘴、逗趣,却再没了那般挑衅之心。
到得如今,湘云竟因着陈斯远又生出艳羡之心来。心下暗忖,怎地自个儿就轮不到这般知情识趣、小意温存的良人作伴?
这般想着,湘云心绪大坏。敷衍着说过一会子话儿,便扯了四姑娘惜春离去。
却说转过天来,因着手上不能沾水,陈斯远便任凭香菱伺候着洗漱过,坐在椅上等着用早点。
俄尔,五儿提了食盒来,瞥见包扎得猪蹄儿也似的手,顿时掩口而笑,说道:“大爷快重新缠裹了吧,这般只怕连筷子都拿不得了!”
陈斯远却笑着摇头道:“那就不用筷子,用羹匙。”
开玩笑,林妹妹好不容易费心给自个儿缠裹的,总要戴在手上给林妹妹瞧两日,哪里好就拆了去?
香菱就道:“好歹是林姑娘的心意,五儿快别劝了。”
待用过早点,又有红玉来回:“大爷,司棋方才来说,府中要倾一些银稞子,有梅花式的,也有海棠式的,有“笔锭如意”的,也有“八宝联春”的,二姑娘问大爷可要倾一些留着赏赐用?”
陈斯远略略盘算,便吩咐道:“拿三百两银票去,让二姐姐帮着倾一些银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