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用这等米唬弄主子?”
贾母蹙眉道:“邢氏,大惊小怪的作甚?”
邢夫人叫屈道:“老太太,不是儿媳矫情,实在是这米粥难以下咽不信老太太自个儿尝尝。”
哪里用得着贾母?当下便有鸳鸯自个儿盛了些吃用,同样是入口即吐。待漱过口才蹙眉与贾母低声道:“老太太,这米粥不对,好似用的是二年以上的陈米!”
方才一直在瞧热闹的王夫人顿时心下一惊,这才反应过来,敢情今儿个这一遭是给自个儿设的局!
奈何王夫人本就没急智,一时间还不曾想明白如何应对,那头儿的贾母已然恼了。
啪的一拍桌案,恼怒道:“好啊,竟敢拿这等米来唬弄主家!来呀,去将厨房做此粥的厨子给我提来。我倒要问问,他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守着的大丫鬟琥珀赶忙应下,快步到得抱厦里吩咐过,半晌便将个三十出头的厨娘提了来。
那厨娘生得平头正脸,入内便噗通一声儿跪伏在地,磕头不迭求饶道:“老太太饶命啊,实在是一时忙不过来,这才将给下人用的米粮用在了主子吃食里。老奴有罪,求老太太宽宥!”
邢夫人瞪眼道:“好个刁奴,这等陈米喂给牲口都不吃,你竟用这东西给府中下人吃?”
厨娘叩首道:“不怪老奴啊,库房给了什么米粮,老奴便用什么米粮。”
贾母顿觉不对,思量着道:“这辽东的新米不是才入库几日?哪里就要用陈米了?”
邢夫人蹙眉道:“定是迎春不曾管过家,这才忙中出错来呀,去将二姑娘叫来,让她看看这可是人吃的!”
身旁苗儿应下,快步出去寻二姑娘迎春。
王夫人可算开了口,说道:“我看此事也不必小题大做,这粮库里存放的粮食,既有新米,又有旧米,说不得是下人粗疏,一时取用错了呢?待我回头儿问责,小惩大诫就是了。”
谁知王夫人话音才落,外头便传来连成片的喧嚷声。贾母愕然吩咐道:“去看看,又出了何事!”
鸳鸯应下,不待其出去问询,便有琉璃快步入内道:“老太太,不好啦,各处丫鬟、婆子聚拢了五、六十号,在垂花门外黑压压跪了一片,说是大厨房苛待下人,一直央着老太太主持公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