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而尽。
晴雯如今也学会瞧眼色了,情知此番只怕出了事儿,便悄然退下。
陈斯远牵了尤三姐的手过问道:“珍大哥怎么说?”
尤三姐摇摇头,说道:“些许宵小,宁国府打发管事儿的往巡城兵马司递了帖子,不过半个时辰就得了回信儿,说是闹事儿的被关了起来。”
尤二姐此时绞着帕子,赶忙起身道:“快晌午了,我去厨房瞧瞧。老爷回来了,总要点几样合老爷胃口的菜品才好。”
尤三姐头不抬眼不睁,陈斯远瞧了尤二姐一眼,这才点点头,尤二姐便飞快离去。
陈斯远这才问道:“是你大姐又说了什么事儿?”
尤三姐恼道:“我没这样儿的大姐!”明知自个儿与陈斯远情投意合,非要伙同尤二姐来借种!如今贾蓉一回来,尤氏更是如坐针毡。也不知从哪儿扫听的,说是袭爵要看礼部章程,有嫡立嫡、无嫡立长。
换句话说,只要贾蓉一日不死,这爵位就不可能落在丑哥儿身上。
许是做贼心虚,昨儿个贾蓉才回,尤氏只瞧了一眼便惴惴不安,今儿个便寻了尤二姐,打算雇凶杀了贾蓉。
尤二姐胆子不大,却是个贪财的,错非尤三姐与贾珍说完话后往尤氏房里去听了只言片语,又出言恫吓了一番,这二人只怕就要拿着银子去找人下黑手了。
陈斯远不禁纳罕道:“尤氏出了多少银子?”
尤三姐咬牙道:“两千两,算是将箱子底都掏了出来!”
陈斯远哂笑道:“病急乱投医。贾蓉不能人道,哪里用得着她着急?你回头儿告诉她一声儿,就说来日袭爵时,只怕贾珍比她还要着急呢。”
尤三姐略略思量,便颔首道:“正是,我方才光顾着气恼了,却忘了这一茬。”顿了顿,又道:“不过我大姐说贾蓉此番回来之后目光阴毒,也不知存了什么歹毒心思这要是下黑手弄死了贾珍,只怕爵位到底会落在贾蓉身上。”
陈斯远思量道:“这倒也是不过贾蓉离家半载有余,贴身的丫鬟、小厮想来都被你大姐清理过了吧?身边儿无可用之人,贾蓉就是想要下黑手也不容易。”
尤三姐却道:“你怕是不知我那大姐的性子,她又是个续弦的,还不是贾珍说什么是什么?她如今只能管得住自个儿院儿,虽担了个掌家的名头,可外头有赖大家的直接听贾珍吩咐,内宅又有几个婆子不大听话,日子过得也是难。”
顿了顿,又压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