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将你调拨去缀锦楼。”
司棋要走?虽不知缘由,红玉却欢喜不已。可听了陈斯远后头的话,立时蹙眉道:“大爷又浑说,我若去了,大爷房里岂不是少了人伺候?”
攀上二姑娘是要紧,可也不能留给旁的小蹄子可乘之机。
陈斯远便笑道:“我身边儿还有香菱、五儿呢。”
红玉眉头不展道:“香菱万事不关心,整日介往潇湘馆去学作诗;五儿本就娇弱,连呵斥粗使丫鬟都不敢,这两个哪里管得了事儿?”
陈斯远一琢磨也是,便思量道:“实在不行,我让晴雯过来也是一样。”
红玉眨眨眼,顿时没了话儿。晴雯可是陈斯远的心头好儿,红玉自知姿容比不上晴雯,且晴雯性子骄纵,有其看顾着,旁的小蹄子也别想近大爷的身。
因是红玉便笑着道:“若是如此,我全听大爷吩咐。”
陈斯远点点头,说道:“司棋离府也不是三五日的事儿,等定下来再说。”
红玉颔首应下,这才说起昨日其酣睡时,凤姐儿来讨鱼腥草素的事儿。
陈斯远听得心下大奇,问道:“莫不是珍大哥又动了家法?”说罢又自个儿否了,道:“不对,即便挨了板子,也没有这么快伤口发炎的贾蓉在南边儿到底惹了什么事儿?”
红玉察言观色,当即小意道:“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若让芸香扫听扫听?这妮子也不知怎么与会芳园的丫鬟混了个脸儿熟,时常便去会芳园耍顽。”
陈斯远愕然不已,心道芸香简直就是天生的探子啊,单是这一手四下都吃得开的本事,就让大多数人望尘莫及。
颔首应下,待用过一盏杏仁茶,陈斯远换过衣裳,交代一声儿便自行出门而去。这日要去薛家老宅见薛姨妈,陈斯远便点了小厮庆愈随行,又往前头借了马匹,先行起码到得能仁寺左近,寻了一家南货铺子抛费三百五十两银子买了一斤上品血燕,这才折返往外城薛家老宅而去。
闲言少叙,巳时两刻到得薛家老宅,因陈斯远与宝钗之事早已人尽皆知,又因薛蟠横死耽搁了,是以薛家仆役虽殷勤有加,却不敢直呼‘姑爷’,当下便有婆子嚷嚷着‘远大爷登门’,一径报到内中。
待陈斯远到得垂花门前,早有同喜候在门后,引着陈斯远往正堂而去。
少一时,陈斯远绕过屏风进来,却不见薛姨妈端坐堂中,又听闻西梢间里作呕声不绝,禁不住挪步过去观量,便见同贵捧着个痰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