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竟不做他想,只一门心思瞒过旁人将孩儿好好儿生养下来。
陈斯远陪着薛姨妈说过一会子闲话儿,薛姨妈便道:“是了,前两日得了曹氏来信,说是月底便要启程回转京师。”
“哦?”陈斯远问道:“曹氏在金陵可曾遭了刁难。”
薛姨妈禁不住得意一笑,说道:“皇商差事转给薛蝌了,薛家其余几房要闹也是寻二房去闹,曹氏一个小辈又做不了主,他们寻她作甚?”顿了顿,又揶揄着笑道:“送信儿的倒是说,二房被吵得烦不胜烦,我那弟妹果然病了一场,将养了大半月才转好。错非如此,薛蝌与曹氏过了正月便启程了。”
陈斯远笑着没言语,所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陈斯远不知薛家大房、二房之间的过往,自然不好评述薛姨妈此举是不是太过小肚鸡肠。
陈斯远倒是想起内府发派的差事来,那么老些大木起码三万两银子,也不知这事儿薛姨妈与薛蝌提没提过。
想到此节,陈斯远便问将出来,薛姨妈又白了其一眼,道:“薛蝌又不是傻的,即便我不说,内府衙门的郎中能不提?不过薛蝌倒是有些能为,也不知怎么与内府说的,那大木改从关外运发,走海路直抵津门,算算起码省了一半银钱。”
薛姨妈说起此事,面上神情愈发凝重,显是极为忌惮薛蝌。陈斯远便劝慰道:“个人有个人的缘法,薛蝌既有经济之能,由着其扑腾便是。”
薛姨妈想起横死的薛蟠的,就忍不住叹息一声儿,旋即又探手迭在小腹上,心下盼着腹中怀着的是个哥儿。
陈斯远又略略提了提贾蓉回转之事,这才转入正题,说道:“待入冬后宝钗除了服,婚事也合该提上议程了,到时我请了媒妁登门提亲,选个时日,来年便将婚事操办了吧。”
陈斯远过完五月便年满十七,二姑娘迎春这会子都十八了,也合该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薛姨妈颔首道:“便是你不说,等除了服我也要提的。”
算算时日,等到了年底,她早就生下了孩儿,正好腾出手来为宝钗操办婚事。
她心下思量得分明,若这一胎是个男孩儿,那总要留些家底才好;若是个女孩儿,留下两万两嫁妆,余下的尽数充作宝钗的陪嫁——左右宝钗是兼祧,生下孩儿姓薛,便宜不了外人。
薛姨妈低声与陈斯远计较了一番,陈斯远应承不迭,他心下从未指望靠着女子升官发财。
待附和两声儿,陈斯远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