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成章了。
鸾云宫一时安静下来。
晁错无声片刻,问了一句:“动机呢?”
“动机,我只能猜,毕竟朝堂上这些事,我不了解,”裴夏看向洛羡,“我听说掌圣宫不在朝中任职,却兼领城中机要、安防,且扩张日剧,有几位白衣甚至自恃权重,有凌驾在律法、乃至皇亲之上的势头,不知真假?”
洛羡没有掩饰什么:“是有。”
“他们已经位高权重,如果还想更进一步,想来只能是从山腰,到山顶了。”
裴夏回过头,顺着鸾云宫的宫门,望向云雾缭绕的北端:“如果他们这次成功,以北夷杀死国相结案,那么势必大翎境内,百姓激愤,到时从中挑拨,或能掀起大战,而一旦战事不利,则国家动荡,皇室威严受损,到那时”
“啊嗯!”晁错重重哼了一声,打断了裴夏。
裴夏也适时闭嘴,没有接着往下说。
若真是掌圣宫谋杀国相,那这就是惊天重案,不知道要波及多少人。
洛羡脸上也难得凝重起来,她思索片刻,沉声问裴夏:“有证据吗?”
“物证,估计很难了,殿下可以试试审出几个人证来。”
裴夏说着,看向晁错:“晁司主应该是此道高手。”
晁错的脸上仍旧看不出情绪,他思索着说:“相府御医或许是个突破口。”
洛羡也长出了一口气。
她拉起裴夏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辛苦你了,如果证据确凿,你便是大功一件,少不了你的封赏,至于掌圣宫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裴夏也觉得,胸中像是散了一口郁积的浊气。
不管怎么说,裴洗是他如今生物意义上的父亲,能够帮他找出真凶,也算是了结了裴夏自己的一个心结。
抱了个拳,裴夏难得郑重:“那就交给殿下了。”
洛羡满面肃然,目送着裴夏的身影离开鸾云宫。
随后,她的嘴角便越来越难压制。
并最终爆发出极不符合她身份的爽朗大笑。
她笑的前仰后合,手指着裴夏离开的方向,对晁错说:“我说什么来着,他太棒了!”
严格如晁错,也对裴夏的表现感到满意。
他不禁问:“都十年了,你对他的能力判断,倒是精准。”
“我到哪里精准去,是另有人指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