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马司养马;迟到的新兵打三十军棍,以示惩戒;营门封闭时还没有到的,一律开除;以后营门须严格把守,有任意出入,夜不归宿的,一律开除。
整治过后,效果立杆见影。操练时人人卖力,呼喝的声音也比往常响了许多。沐弘觉得,这才像军队的样子,但染干将军怎么突然想到来管新兵的呢,难道今天他是太空了?
晚上回到营房,沐弘才发现严明军纪带来的恶果,房间里一下多了六个人,夜里睡觉,床铺上挤得满满当当,翻个身都困难。其中有个人今早迟到受罚,趴在坑上哼哼唧唧,嘴里不住骂娘:
“染干津这老匹夫,就像条疯狗,一通狂吠。我平常都准时,就是今天迟了一点,白挨三十棍子,真是倒霉。”
“我平时都迟到,就是今天早来了一回,逃过一劫。”另一个人高兴地说。
“听说昨天下午染干津把窦荣都尉叫去一顿排揎,骂得狗血喷头。幸好窦都尉是太傅的人,染干津动不了他,却把他的手下干将全部撸掉,换了自己的亲信。一下就把窦都尉给架空了。”有人透露内幕消息。
“窦都尉为人随和好说话,我爹托了他,等训练期结束帮我安排个好职位,他都答应了的。这下可好,没指望了,礼也白送了。”受罚的家伙很是哀怨。
“染干津以前不管新兵,怎么这次突然插手,雷厉风行?”
“听说是他的亲兵成甲打的小报告,说新兵营纪律松懈,管理不严。”了解内幕的人不止一个。
“将军的亲兵怎会知道新兵营里的事?”有人发出疑问。
“自然是有人去告密了喽。”
“是谁呀,这么贱?”
“我要知道是谁,非抽他丫的……”
听他们提起成甲,沐弘心里就打起鼓来。那天在成甲他们营房喝酒时,自己嘴欠,曾提到过新兵纪律松散,不想成甲还真的去报告了将军。
他把被子蒙住头,侧身面对着墙壁,一动不敢动。过了一阵,听到有人打起了呼噜,才稍稍松了口气。加大了训练量,他也累得精疲力尽,一闭上眼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他被惊醒,身上似乎堆满了重物,压得他透不过气来。他伸手去推,手臂却抬不起来。几只手抓住他的脚,往下一扯,他就被扯到了地上。
“你们干什么?”一句话没说完,拳脚便雨点般落到了身上。黑暗里,看不清是哪些人在打他,只听到随着拳脚而来的辱骂声:“让你告密……让你打小报告……让你邀功请赏……”
“不关我的事……”沐弘双臂护住头脸,辩解道。
“不是你还能有谁?天天跟将军亲卫混在一起……”
“打死你这狗杂种……看你还敢不敢当奸细……”
一只脚重重踹在他肚子上,沐弘惨叫一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