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
却听一魔应声而出:“苍晴大人,老头子我来了。”
七夜苍晴一听,脸上顿时罕见的狂喜之色:“哈哈哈,破军大人,多时不见,老夫还以为你跑了。”
说话间,火铳的角度已经从萤悠处转向银锽破军。
这刹间,七夜苍晴转念奇速:银锽破军已经是强弩之末。第二,他现刻是孤身一魔。第三,他赖以依靠的精锐佩刀队和银锽骁骑营已经全灭。最后,他,魔境西南第一智将,他百无禁忌,他不避忌用车轮战、狙杀、毒甚至被魔所唾弃鄙视的一切办法消灭对手。因为——他是七夜的枭龙!
这简直就是千载难逢的一刻,
七夜苍晴在这一刹间略有犹豫。
——那是一种落差感,一种忽然愿望得意实现的恍如隔世的感觉
一旦确立了明确的目标,就会朝着这个目标不断地前进,直至实现这个目标。
可是当目标就要实现了,又会有一种强烈失落感。
追求想要的东西,连追求本身也有可能变成控制自己的执念。
七夜苍晴也是,银锽破军亦是。
七夜的枭龙做梦都想要这个对手的脑袋,
而银锽的猛虎只是想要血鸠帝女的传承。
其实大家都是某种东西的奴隶,只是没有自觉罢了。
至于闇夜的大计,还是荒魔的打算。
对两位枭雄来说,
只是一个虚假的口号,
仅是一个谎言的事实。
不然,他七夜苍晴就不会提前动用对付人类大军的杀手锏,
而他,银锽破军—不会牺牲自己的脑袋来换取萤悠的性命。
生物都是有欲望的,为了争取或满足这种欲望,必然会袒露自己自私的一面。
当面临自己欲望的同时,谁又能坚定自己的信念?
历史是否对错,战争是否正义,阵营是否正确,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因为生死正系一线。
银锽破军光光的大脑袋上冒出了汗,正等待着这生死之际。
忽然间,一柄长枪从天而降。
插在了银锽破军面前。
是荒火。
——荒魔一族的二殿下,也是荒魔阵营的头号猛将。
而今,荒火赶回来了。
对银锽而言,是十分及时。
但对七夜而言?对闇夜阵营来说呢?
魔族的魔生也是如此。
除魔可以制作降魔之刃,对人而言是好事,对魔而言就是不幸。
杀人可以制作食物充饥,对魔来说是乐事,对人来说就是残害。
敌人来犯杀了敌,对杀敌的人来说便是英雄。
对敌人的妻儿家小而言呢?恐怕便是恶魔的化身。
话说回来,荒火再次回到战场,对七夜苍晴而言,是好事?还是坏事?
对这位荒族的二殿下,七夜的家主还是有些忌讳的,就是不动手。
七夜的家主甚至下令致意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