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流云大摆庆功宴的那个晚上,烂醉如泥的星流云躺在床上拽着他的手胡言乱语,让他明天早上静悄悄地走,不要跟自己告别,这就是星流云,一个重感情却不肯轻易表达的怪人,好像这世间之事总是如此,表面上是这样,内里却大相径庭,平时是那样,一到关键时刻总会亮瞎别人的眼睛,就像星流云,平时古灵精怪吊儿郎当,可一面对危险,他总是身先士卒独当一面的那一个,若不是真的在乎,谁会拿自己的性命相赌?
半晌,萧聪转过头来,脸上还带着之前那神秘微笑的残迹,说道:
“行了,我们也跟着走吧。”
于是,一行人加快步子赶上前面的星流云,由萧聪带头,跟往常一样有说有笑,还不忘时不时挑逗一下走在身边的失落者,星流云倒也没跟谁摆脸子,只是在说话的时候,全然是一副十分严肃的样子,大家知道,万事都要有一个过程,饶是星流云,也需要时间缓缓,失去如此重要的东西,搁谁不得心疼好长时间,所以萧聪和欧阳寻一唱一和,精准拿捏着火候,想慢慢地让星流云那颗郁沉的心脏像之前那样跳动起来。
溺龙渊的占地面积着实不小,而萧聪他们现在所处的方位,又好像恰好在其中间位置,这便让人感觉有些犯难了,往左走还是往右走,欧阳寻被这段时间的事儿搞的神经紧张若惊弓之鸟,一提到让他规划路线他就脸色发青,着实不敢再拿主意。
萧聪看了会儿那张线条粗陋而简单的地图,这张地图是由欧阳寻从天道翁留给萧聪的那几个字里拓展出来的,所以实在不够精准,只能看出大致地势,各个地方有什么风貌、有什么特别之处,他们一概不知,况且他们之前已经偏离了天道翁给他们指定的路线,结果就在偏离路线后不久,便遇上了这么一系列的祸事,所以现在这张图平放在萧聪手里,比平时重得多,放在他心里,已经重逾千斤。
没办法,这事儿还得找欧阳寻商量着来。
欧阳寻在地图前面纠结了好半晌,扭头对星流云喊道:
“星流云,过来!”
星流云走上近前,
“干嘛?”
欧阳寻眉飞色舞,
“来,你来看看,我们该往哪边走?”
“我怎么知道。”
星流云白眼大翻,说着就要扭头往回走。
欧阳寻赶紧抓住星流云的胳膊,
“别这样嘛哥们,我看这件事由你来做最合适了。”
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