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开一觉醒来,揉揉眼,抠出两坨。
坑坑洼洼的屎黄色土墙,上面各种各样的洞,并不是打桩机打的那种。
乌漆嘛黑的房梁上,蛛网厚得可以挡雨。
身处一间破烂不堪的土砖茅屋,躺在一张嘎吱作响的木床上。
斑驳的阳光从墙洞透射进来,尘粒在光柱中飞舞。
空气里一股被暖阳驱赶的发霉草灰味道,身旁只有两条勉强看得出是长板凳的木质家具。
木床的破皮毡子下垫着干稻草,草里面还有些节肢动物门的小东西在玩动物世界。
“窗外春光明媚,风儿令花陶醉;昆虫尚知交配,何况我们人类?”
刘开吟了一首诗,迷糊眼再次看向周围。
典型的家徒四壁!
“咦!这梦做的还挺真实!可能是穿越小说看多了,且待我回笼一觉再穿回去,准备一下公司的上市事宜,顺便在当年拒绝我的女人面前狠狠装逼!”
晕乎乎的刘开一边想,一边倒头又睡。
“哎呀,枕头怎么这么膈?”
一摸脑后是块满是瘤子的木头,梆硬梆硬的。
“矮马,这夸张了点儿吧?!”刘开这些警觉了,一骨碌窜起来。
昨晚好像是和几个发小喝酒庆祝自己的事业终于拨云见日,最后干到不省人事。
鉴于他们经常酒后恶作剧,也不排除人家把他弄到一个奇怪的地方来。
刘开打量了一下屋内,发现墙角附近有个发霉的木脸盘,装着一些浊水。
跳下床后,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异样,下意识的照一下人影!
挖草!
倒影是个乱蓬蓬长发的脏兮兮少年郎!
穿越了?!!
这具身体不是自己原来的身体,而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模样倒是和自己十三四岁的时候特别相似。
紧接着,大脑宿醉般的刺痛传来,如潮水的记忆融合,仿佛大梦初醒。
然后,他就知道自己真穿越了!!
当前这种感觉,反倒不像是从那个时空穿越过来,而是自己本就一直在这个元宇宙生活,那个现代的地球时空反而成了一场黄粱春秋。
原世界的他硕士毕业后,在社会上浮浮沉沉的混了十来年,三十七八了还孑然一身,尝遍了人间疾苦、世事冷暖。
不过事业上却迎来了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