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修炼,的确有些遗憾,但架不住宋宴如今心情愉悦,就像看看此术的玄奥。
他的心神完全沉浸其中,细细体悟着其中的精微奥义。
此术名中虽有“剑”,但其催发形式,却并非通过真正的飞剑,而是一门高深玄妙的指法。
他心念微动,袖袍无风自动,一道凌厉的袖里青蛇剑气悄无声息地凝于指间。
“袖里青蛇的剑气,灵动变幻,凝练锋锐。”
“剑道真元的威势,一往无前,爆发可怖。”
“或许可以学着这六虚天落剑指的运行之理,让这二者更加强横一些。”
这个念头一起,便如一枚种子一样在他心里扎根。
不过他自然也深知,这等融合创新绝非朝夕之功,如今也只能想想。
需待他日后将六虚天落剑指修习入门,根基稳固后再细细推演尝试。
退出了传法木人。
宋宴最后内视自己的镇道剑府,那朵绽放的莲花正在其中缓缓浮动。
其上一抹独特绚烂的剑气如梦似幻、虚实难辨,散发着淡紫色的霞光。
回忆起来,此番筑基成功,其实算是有惊无险。
所谓的“惊”,便是筑基时蜃剑丸忽然破碎,一抹从未见过的紫气融入了莲花之中。
当时正在突破的紧要关头,没工夫去深究,直到现在才能仔细体悟其中玄妙。
如今蜃剑丸已经消失不见,完全与自己失去了联系。
看样子,的的确确已经被莲花融炼其中。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之前那位蓑衣前辈也没说过会这样啊。
宋宴百思不得其解。
远在千里之外的南洪城。
巷口老槐树下支着个不起眼的泥偶摊子。
摊位上,数十个泥偶列作两排,有负剑游侠、提篮仕女,亦有憨态可掬的抱鲤童子。
靠近,有一股泥胚未干的清苦气息。
天气有点雨雾蒙蒙,没有什么小孩儿来光顾,反倒是有个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的钓翁,坐在摊前。
指尖捏着个未烧制的剑客泥偶。
那泥偶眉眼疏朗,腰间酒壶斜挂,正是摊上唯一没描彩的白坯。
蓑衣翁正与那泥偶匠人闲聊着,却忽然察觉到什么似的,微微一顿。
“奇也怪哉。”
属于蜃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