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些许闲言碎语,我并不放在心上。”
“赔礼有些过了。”
他微微侧过目光,向小鞠示意。
小鞠转身走向洞府角落的石桌,取来文房四宝,为宋宴研墨蘸笔。
宋宴提笔写了一封信,是给燕寻的。
大意是这祖孙俩将归返北岈山燕氏主家依附,彼身微末,恐有难处。
倘其有暇,投帖求见,请师兄念及旧谊,拂照一二,使其免于困顿即可。
注入一丝自身灵力作为印记,又将信笺内容封入玉简,交给燕恒。
他也只能做到这里,再多的,就是他们燕氏自己的家事,不好要求太多。
“若有什么难处,去寻五公子燕寻吧,其人仁厚,与我有旧,见我信简,或可帮衬些许。”
燕寻眼中流露出感激的神情,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深深作揖
“前辈高义,不计前嫌,相助我等真叫老汉我,无地自容啊!”
宋宴摇了摇头,他的目光一直看着面前的断剑,缓缓说道:“不必。”
燕恒也很知趣,他再次深深一拜,拉着还有些恍惚的燕阙,告退离去了。
洞府之外,燕恒低头看了看手中玉简,又抬起头望向洞外灰蒙蒙的天空,似乎有一座长久积压在肩头的无形大山,正在逐渐消散。
几滴浑浊的老泪滑落脸颊,随即被寒风带走。
“走吧,阙儿,回家。”
他的背影依旧佝偻,脚步却仿佛轻快了一些。
地字贰一洞府之中,小鞠不想打扰师尊,便早早告退了。
宋宴把玩着这一柄断剑,口中喃喃:“燕伯”
他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并不是从哪里听说过,而是在宗门的武库之中见过。
几年前刚迈入炼气后期,正式加入内门时,有一次去宗门武库挑选法器的机会。
不领白不领,当时宋宴是随便挑了一柄品相不错的飞剑备用。
那时候他在武库里见过一些奇形怪状的法器,由于法器的样貌和名字都极为怪异,所以他记得那个炼制之人的名号。
正是燕伯。
算算,从燕伯前辈离世到现在,怎么样也应该有一二百年了。
宗门之中竟然还留着他老人家从前的作品,也很值得惊奇。
宋宴沉吟了片刻,尝试向其中渡入了一缕剑气,并将神念沉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