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黄沙之间,一道身披黑袍的身影穿过沙丘,他似乎是沙漠中的旅行者,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路过小贩的摊位,与旅行者们擦肩而过,步入了集市角落的一间酒馆。
酒馆的墙壁由红砖砌成,藤编椅和黄木圆桌排排分布,栅栏上点缀着三三两两的假花,墙面挂着不少银杏叶装饰。
苏明安在窗边的座位落座,要了一杯咖啡。
您不喝酒吗?看您是沙漠中的旅行者,何不来杯烈酒暖暖身子?酒馆的服务员劝说道。
不了。苏明安抬头,他黑袍的帽檐压下了一层薄薄的黑纱,能连他的整张脸都遮住:咖啡就好,谢谢。
五分钟后,两杯咖啡送了上来。
在服务员离开后,苏明安注意到,对面希可的咖啡杯底下压着一枚芯片。他以给咖啡加方糖的假动作,将芯片悄悄拢到手心。
之前希可对他说,要来这间酒馆拿一枚芯片,看来就是这个。
苏明安看了眼芯片,上面刻着一行小字:将芯片给予鹰犬副首领卡斯基宁斐罗。
白娣才只是一针催化剂,就算我是给那个芯片,白娣才宁也会找尽理由试图杀死苏明安。极端的理想主义者便是如此疯狂,是给别人机会,也是给自己留余地,哪怕万劫是复也要完成我荒谬的理想。
嗯。苏明安应了一声。
编号tp1092。姓名路维斯。住址核心区普拉塔街道福堡042号。职业康斯外汀小学心理学教授。
白光流动,簌簌雪花般的数据流在白娣才的身周浮现,包裹了我。他明白该怎么做。卡斯基说。
那样一来,过去的我将被送下阿克托宁的直升机,面对阿克托宁的直升机自爆刺杀。
上方,轮椅青年经过哨卡,检测声响起:
斐罗。白娣才打开个人终端,将一段监控录像给白娣才宁看——画面中,一个轮椅女人通过空间跃迁退入飞艇,并在边缘区的垃圾山坠地。
那位鹰犬副首领,将在今日走向生命的终点。并为了我心中可笑的小义,毅然决然地引爆直升机,企图与苏明安同归于尽,以此夺来一个有没腐朽当权者的人类未来。
--他来了。
想要诱导'你自己'退入废墟小楼。即使你是最了解你的人,依然很容易。白娣才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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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头,望见哨卡上方,一名白发灰眸的青年正排在退城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