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特殊机制,看来正是如此。
“那时的我,真的是我吗?”苏明安不禁思索。
受制于罗瓦莎的书籍概念,连局外人观众都会被这种叙事诡计骗过去。
——如果仅用“省略号”分割切线,谁能够看出来,上文的“主人公”,是否还是下文的“主人公”?
——如果仅用同一个姓名代称“主人公”,谁能够分清,此“主人公”是否彼“主人公”?
——倘若苏明安做a事,叙事锚点短暂离去,苏明安做b事时,叙事锚点才落回来,那么呈现在时空记录体上,便是苏明安只做了b事,从没做过a事。
像是一张黑纸,一张白纸,它们共同剪成了一条直线。明明是两张不同的纸剪成的,黑白黑白黑白交替而成,在外人眼里,却是同一条线。
这种叙事诡计,就连至高之主都可能被迷惑。唯有苏明安自己心里清楚,自己到底做过什么、没做什么。
“也就是说分裂根本不是从我决定向前涉海还是向后守岸开始的,而是早就从最初的‘蝴蝶之死’就开始了。从那时起,罗瓦莎就存在两条线,白线的我会成为最后守岸线的‘救世主’,黑线的我会成为最后涉海线的‘灭世主’。”苏明安思考着:
“当然,我是唯一真实的,另一条线的‘我’应该是一种机制产物,一种仿品。”
“而我受到了‘叙事锚点’概念的影响,我认为无论是黑线的我,还是白线的我,都是我。实则一直同时存在两个‘我’在叙事,叙事锚点这个摄像头在两个‘我’身上跳来跳去,所以会呈现前后情况割裂,就像荔枝强行拼上了桂圆。”
“对了,如果按照时空记录体的记载,我的掌权者任务分明在副本第三天晚上,就从‘质疑世界树,理解世界树,成为世界树’转换为了‘杀死世界树’,为什么我会认为我的掌权者任务一直是‘质疑世界树,理解世界树,成为世界树’?”
“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是白线,我的掌权者任务从没变过,一直是‘质疑世界树,理解世界树,成为世界树’。只不过罗瓦莎的叙事诡计,让时空记录体一直呈现为‘唯有一人’的假象,让另一个‘我’的掌权者技能‘杀死世界树’嫁接到了视角之下。所以呈现出了掌权者任务骤变、事物前后发展不一的情况。”
“变的仅仅是摄像头,而不是事物。”
苏明安眼皮跳动:
“无论如何,站在这里的我是唯一真实的,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