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有一件事,时刻盘踞常奎的心头。
那就是村中积攒多年的财货。
赵兵甲弑父造反,下一步定然就是卷起村中所有财物叛道逃离。
届时赵倮村就只剩下一个空壳,意味着自己到手的好处要缩减一大半,这可不是常奎想看到的。
而且如果赵兵甲不死个彻底,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就有走漏风声的可能。虽然已经对大局造不成什么多少影响,但难免会让人在背后指摘五仙镇镇公吃相难看。
办事得办妥,谋利得谋足。
如果不能一次性赚的盆满钵满,怎么对得起自己这一路来的刀头舔血?
铮!
倏然,一声金属锐鸣暴起,让常奎的思虑为之一停。
沈戎持刀状如疯魔,连番‘破皮’重击之下,常奎手中那柄形如铁扇的命器似经受不住,崩开了道道细碎裂纹。
常奎眼角抽动,似心疼不已,收腕撤开铁扇,避开身前锋芒。
沈戎抓住这一机会,趁势摆腿,抽甩向对方头颅。
砰!
常奎身影向后滑行,定稳身形后,甩了甩架在侧脸的左臂,传来的酸痛让他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耐的神情。
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在这里继续浪费了。
多跟沈戎纠缠一分,自己能从赵兵甲手中追回的财物就可能会少上一分。
铿锵!
常奎手中铁扇突然自行崩解,散成指头大小的碎片,汇聚形成一颗漆黑蟒头,张口吞向快速逼近的沈戎。
沈戎扬手一甩,剔骨尖刀脱手激射,刀身上气数翻涌不休,竟形成一道模糊人形,自行持刀横斩。
屠道第二刀,分筋!
寒光过处,蟒头被当中劈开。
破皮可为破障!
分筋亦是分禁!
来不及惊讶沈戎这件命器的威力,在重新清晰的视线中,常奎忽然看见了一双燃烧着深邃紫焰的眼睛,心头蓦然为之一颤。
“这怎么可能?”
风起,血涌,人动!
沈戎身影倏然消失,再出现时候赫然已经逼近常奎身前三尺!
毛虎命技,夜狩步。
毛道以血脉行走命途,不同于人道命途,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心力来打熬技法,他们的能力天生便蕴藏在血脉当中,无师自通,信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