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横倒一脸无所谓,似乎这些足以被寻常人视为逆鳞的事情,已经对他造不成任何影响。
“欢哥,你这次为什么不辞而别?”
“连你都知道我不辞而别了,难道我还不应该不辞而别?”
叶炳欢这句话听着拗口,细想之下更让人觉得模棱两可,云里雾里。
但胡横却露出了了然赞同的表情,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干脆趁此机会离开五仙镇?”
“得人恩果千年记。”叶炳欢用葱头刮着已经见底的鸡蛋酱,塞进嘴里狠咬一口,有些含糊不清道:“我要是就这么撂了,那以后也不用在道上继续混了。”
叶炳欢侧头看着胡横,语气戏谑道:“你们狐狸不是最喜欢搞报恩这套的吗?按理来说你应该很熟悉啊。”
胡横摇头道:“狐家和胡家可不一样,不能一概而论。”
“一身反骨?”
“是有底线。”
叶炳欢嘴角一撇,不屑道:“我可不是罗老头,你最好还是别拿这种话来诓我。”
胡横没有与他争辩,忽然起身下炕,转身出了堂屋。
片刻之后,在叶炳欢愕然的目光中,胡横竟又端着一碗鸡蛋酱走了进来。
“刚才顺手多整了一碗,欢哥你喜欢就多吃点。”
叶炳欢怔了片刻,忽然叹了一口气,感慨道:“你比胡诌更像是胡家出来的少爷。”
“欢哥你这句话说错了,他那样的才是少爷。”
“我忽然感觉自己有些看不懂你了。”叶炳欢冲着那碗摆在面前的鸡蛋酱挑了挑下巴:“你今天找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在满仓里的事情,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胡横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解释起自己为什么能找到叶炳欢的行踪。
“我研究过沈哥在五仙镇的经历,和他有过来往的人,我全部都放上了眼睛。”
“你把我们盯得有点紧啊。”叶炳欢冷笑道。
胡横直言不讳:“因为你们是我唯一的希望。”
“冲你这碗酱,我就当刚才那句话没听见。再玩这些虚的,咱们就出门单挑。”叶炳欢语气不善:“不过我这人有个毛病,握着刀的时候,耳朵就变得不好使了,除了惨叫,其他什么都听不到。”
胡横闻言,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继续说道:“沈哥这次在跳涧村名声大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