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河对岸,香火镇营地。
“想清楚了吗?我可没有太多的时间留给你。”
行营大帐之中,符离谋翘着二郎腿,半躺在椅中,斜眼看着上座的中年男人,语气中尽是不耐。
“二爷,满爷在东北道五环坐镇这么多年,威名如雷贯耳,我怎么敢跟他老人家作对?您相信我,真不是我主动揽这个活儿,都怪姜曌那个贼子勾结傩教把这件事上报了,上面点名让我出来挑头,我才无奈接下的这件事。”
倮教主祭魏愚生的肥头大耳,身上穿着一袭华贵的绣金黑袍,此刻虽说是在他的地盘上,但魏愚面对眼前的来使却不敢显露出半分倨傲,脸上满是无奈苦笑。
“香火镇的主祀教派毕竟还是傩教,在这种大事上,我也不好明着拒绝。”
“是不好拒绝,还是不想拒绝,只有你自己才知道,我不管你那么多。”
符离谋冷冷一笑:“我今天来这里,不是因为我们堂口缺你这点钱,是满爷看不惯姜曌吃里扒外的卑劣行径,所以再给你一次机会,这一点你别搞错了。”
魏愚应和笑道:“我当然明白,满爷的仁义扬名各道五环,姜曌居然敢在他老人家面前玩这种把戏,纯粹是自取其辱。”
“但是我看魏主祭你现在这个样子,似乎对于我们的善意没有什么兴趣啊,也罢.”
符离谋一拍扶手,站起身来,拱手告辞。
“既然魏主祭已经有了应对方法,那我们也就不自作多情了。明天正午,狼家弟马红满西会在冰河中央摆下桌椅酒茶,恭候大驾!”
“二爷,您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魏愚连忙跟着起身,伸手便要去拉符离谋的衣角。
“嗯?”
符离谋眼露冷光,如快刀般直接扎了过去。
魏愚尴尬一笑,连忙将手收回,额角汗水岑岑。
“二爷,您别误会,我当然感激满爷能给我这次机会,价我肯定要出,我只是在考虑拿多少出来,才能让满爷满意。”
符离谋语气淡漠道:“姜曌给的是什么价,我刚才难道没有告诉你吗?”
“当然告诉了,不过这只是买我自己命的价。我想知道的是买姜曌的命,又是什么价格?”
符离谋闻言看向魏愚的眼睛,后者微笑回应。
四目相对,一时沉默。
符离谋忽然放声一笑,赞叹道:“魏主祭果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