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余威也波及到了这里,棚顶被掀翻,桌椅板凳倒了一地,那个胆小怕事的老板早已经跑的不知所踪。
胡横俯身在满地狼藉中不断翻找,半晌后,终于在瓦片下方发现了被砸出一个窟窿的木桶。幸运的是,其中还有半桶白嫩的豆花。
胡横找来两个勉强还算完整的瓷碗,轻轻撇开豆花表面沾染的灰尘,满满的装上了两大碗。
矮桌还能撑的起来,可板凳已经支离破碎,无法再用了。
没有办法,胡横只能找来一块石头当做板凳,就这么坐了下去。
没有葱花,没有辣子,就这么一碗清清白白的豆花。
胡横将碗摆在东边,笑着说道:“沈爷,这一碗我请你。”
如同敬酒一般,胡横端着瓷碗轻轻一碰,刚把碗举到嘴边,手上的动作却突然一顿。
他抿着嘴沉默了片刻,忽然将属于自己的那一碗豆花工恭恭敬敬放在桌上。
“娘,您也喝一碗吧。”
胡横跪在地上,额头紧紧贴着满是碎石的地面。
“儿子让您受委屈了。”
滴.
汽笛嗡鸣,最后一班列车缓缓驶入了五仙镇站。
月台上等候的人群早已经不堪忍受冷雨的折磨,列车刚刚停稳,便迫不及待的往车上挤去。
一个狼狈的身影混在其中,身上套着一件不算合身的大衣,竖起的衣领挡住了半张脸。
看得出来,男人并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是他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一股焦糊味道,却引得周围人不断投来嫌恶的目光。
对于同行人的嫌弃,男人并没有放在心上,他目光紧紧盯着前方,右手一直插在怀中,浑身肌肉紧绷,似随时可能拔出一把利可剔骨的短刀。
或许是否极泰来,终于得到了老天眷顾。整个上车的过程中,除了遇见几只掏兜的贼手之外,男人再没有碰见其他的意外,一路有惊无险的上了列车。
按照车票上的信息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等看到车窗外的风景开始跑动,叶炳欢这才终于松开紧绷的心弦,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在杀死柳蜃之后,乘坐列车逃离五仙镇,先前往东蛰镇,再换乘快马前往跳涧村,通过马如龙的商路关系潜入正北道,等到彻底摆脱地道命途的追杀后,再寻机前往正南道。
这是叶炳欢和沈戎在动手前制定好的逃跑路线。
可现在上车的人却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