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施一礼,将贤婿的规矩做得十足。
“贤侄今日来侯府何事?”
“陛下说夫人战死是为国殒命,特命礼部筹备丧仪。晚辈替父亲前来,是与侯爷商议”
苏鹤眠与侯爷的对话隐隐传入南声声耳中,她再也听不真切。
柴房木门合拢的刹那,最后一丝天光被碾碎在门缝里。
南声声栽倒在霉烂的稻草堆中,耳边响起春水撕心裂肺的哭喊。
腐木气息裹着冰碴往肺里钻,她恍惚看见母亲银甲上的血珠,正顺着墙角青苔往下淌。
“姑娘醒醒!”春水将冻僵的手掌贴在她额间。
高热灼得丫鬟指尖发颤,却仍摸索着解下贴身小袄,准备给南声声穿上。
南声声忽地抓住她手腕:“省些力气你听我好像听见母亲在喊我。”
窸窸窣窣的响动自四处传来,春水抄起半截木柴挥舞,鼠群惊散时溅落陈年积灰,混着冰碴落进南声声干裂的唇缝。
“咳咳”她蜷缩着捂胸口,只觉心口发烫。
春水突然扑到透风的板壁前,用肩头猛撞门。“来人啊!姑娘烧得说胡话了!”
北风卷着雪粒子从缝隙灌入,将哭喊绞碎成呜咽。
南声声透过缝隙,望着暗夜下墙上晃动的树影,忽然想起幼时,母亲在祠堂教她挽弓。
母亲的弓箭上刻着四个大字,宁折不弯。
“春水”她喉间蓦地涌上腥甜,“别白费力气了,我没事”
话音未落,墙外忽传来南采薇的笑语。
那娇声裹着蜜糖似的。“姑父特意给我留的梅花酪,鹤眠哥哥也尝尝?”
春水听了,突然转过身捂住南声声的耳朵。“姑娘,外面有狗叫,咱们不听。”
这丫头太低估自己了。南声声此时丝毫顾不得外面的苏鹤眠,即便他现在与那南采薇苟且,她也只会祝福他们恩爱白头。
南声声伸手握住春水冻僵的手,两人贴着透风的板壁坐下。
月光漏进缝隙,照亮她手上间溃烂的冻疮。
“在庄子上三年都过来了,这次我们也能挺挺过去。”
次日破晓时,角门传来铜环叩击声。
夏舒恒勒马驻足,玄色大氅上还沾着寒气。
他记得三年前送表妹离京那日,小丫头攥着他的衣裳哭成泪人。
这三年里,虽然每年都会去庄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小白 作品《替亡母和离后,侯门弃女闹翻皇城》第一卷 第20章 关入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