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那份与当年他执意报考警视厅、执意娶那个平民女子时如出一辙的倔强。
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无奈从金融厅长官的脸上一闪而过。
“职责?”他轻哼一声,目光扫过病房角落美波管理官买的儿子最爱喝的椰树椰汁,再扫过自己带来的昂贵补品,最后落回儿子脸上,冷笑道:“你的‘职责感’总是用在最令人费解的地方。为了一个”
他似乎在斟酌用词,最终选了一个最中性的、也最冰冷的:“那个收银员呢?你受伤的时候,她在哪儿?”
病房里的温度骤降。
冈田将义面色惨白。
美纪人在欧洲旅游,现在可能在意呆利佛罗伦萨她这两天都没联系,上一次联系还是叫他多汇点钱,她在世界时尚之都米兰疯狂购物血拼,钱不够用了。
“父亲!”将义的声音陡然拔高,因激动牵动伤口,额角渗出冷汗,“她是我选择的人生伴侣!至于那两个孩子”
他喘了口气,眼神锐利如刀,“她们的生命价值,不需要用任何标准来衡量!保护她们,就是我穿上这身警服的意义!这和您理解的‘价值’,恐怕永远无法一致!”
“将义!少说两句,你还有伤!”清子夫人急得声音发抖,近乎哀求地看着儿子,又无助地望向丈夫。
父子俩的目光在空中激烈碰撞。一方是根深蒂固的门第之见和权力逻辑,一方是捍卫个人选择与职业信念的孤勇。那场因婚姻而起的冷战造成的父子裂痕,即使这样也没有丝毫减弱和修复现象。
冈田将荣的脸色愈发阴沉。
他看着儿子因激动和疼痛而更加苍白的脸,看着他眼中那份自己永远无法理解的固执。电视屏幕上,无声的画面正重播着他扑向歹徒、用身体护住孩子、后背中刀瞬间的慢镜头——那动作,带着一种献祭般的决绝。
金融厅长官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作为父亲,看到儿子如此惨烈的一幕不可能无动于衷,作为以严谨冷酷著称的金融厅长官,儿子的行为为他赢得了巨大的政治声望和民众好感,这是不争的事实。
而且,虽然这是个逆子,虽然两人关系很差,但是这可是他唯一的儿子!
这份复杂的情感在胸腔中翻涌,最终却只化作一句更加冰冷的命令:“好好养伤。不要辜负警视厅和国民的期待。”
金融厅长官转过身,不再看儿子,对着秘书官吩咐,“把补品留下,联系院方,用最好的药,确保他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