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某几个家族统治的州,到现在国会都插不进手去,从州长,副州长,总检察长到地方的市长,几乎全是他们的人。
你给他们难看?
他们只会给你更难看的。
所以蓝斯的基本盘很稳,且不可替代,失去了他,每年千万级的政治献金就没有了。
这些钱能办成的事情,也会因为没有了这些钱,办不成。
所以蓝斯是不可替代的,他是有价值的,还是重要价值,克利夫兰参议员无法放弃他,更换他。
还要对他不错,免得他投入了政敌的怀抱。
政治上的较量并不是加一减一那么简单,在资源不变的情况下,你强了一点,实际上就领先了对手两点。
但戴尔局长有什么?
他只是一个国会垂直管理机构最底层的局长,国会禁酒委员会一个行政命令,甚至都不需要,只是一个电话,他很快就要调整工作。
他又有什么不可替代性?
蓝斯的话很戳人,戳得戴尔局长都不知道怎么反驳,一时间他陷入到沉默和不自信中。
“虽然你对国会没有价值,但是现在的你,对我来说,还是有些价值的。”
“搞定你手下那些人,然后去州禁酒委员会。”
“你瞧,一个金港城每年私酒生意能为我们提供过亿的利润,那么整个州呢?”
戴尔局长听到这眼睛微微发亮,他没有蠢到问蓝斯为什么不让克利夫兰参议员伸手,一旦蓝斯那么做了,这么多利润中的大部分,就要再次输送到国会去。
蓝斯也好,他也好,其他人也好,他们又不是无私奉献的小蜜蜂,他们也有利益诉求。
所以这件事,目前来看,他似乎是最适合的人选。
同时,蓝斯也在向他释放一个重要的信号——
你应该效忠的人是我,而不是国会!
看着戴尔局长陷入到思考当中,蓝斯就知道他理解了自己的意思,但也没有逼着戴尔局长表态。
一个那么大的人,突然要低头向一个二十多岁的黑帮头子表忠心,确实有些为难他了。
蓝斯拍了拍他的胳膊,“你考虑一下。”
“只有实际的,能钻进手里的好处才有投入的价值,那些虚假的东西不一定会成真。”
“我们是朋友,要为彼此考虑,要尽作为朋友的责任,你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