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来计算,还剩下一千五百一十二块钱,加上其他的一些费用和账单,不出意外的话三年后他就能还上这笔钱。
这也是医院愿意派律师过来和他谈的原因,这不是一笔没办法归还的债务,只要他老老实实申请破产,然后按照医院的债务处置方式,去找个班,然后工资打到医院账户就行。
如果在这之前医院这么说,或许他会同意,但现在他已经无所吊谓了。
房子也没有了,还欠了一大笔钱,他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律师看着他,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他为医院工作,但不是医院的人,所以就算奥格不换这笔钱,对于他来说也没有什么情感上的不满足。
他只是看着奥格,“你拒绝和我们就还款计划进行协商。”
奥格抿了抿嘴,“很快这个房子也要被收走,收走之后我们只能租房子住,如果我还有钱的话。”
“家人的开支,各种意外,而且你看看我的腿,它让我至少半年没办法工作!”
“老实说,律师先生,我比你更清楚我每个月能剩下来多少钱!”
“没有五六年,根本还不清这笔债。”
他现在又染上了吃止疼药的小毛病,作为一个高级工人,他已经意识到医生说的“依赖症”已经产生。
他尝试着对抗一下身体里的疼痛,他以为这些疼痛很快就会过去,但是在疼了两个多小时,折磨得他整个人都快要狂躁的去跳楼后,他放弃了。
三片止疼药咬碎了咽下去,不到五分钟,整个人就舒服了。
他知道这不对,但他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这一样加大了他的支出。
其实真正让他崩溃的不是他可能需要五年时间才能把钱还上,而是五年后依旧没有任何的希望!
他依旧要再用五年的时间,或者更多的时间,去想办法再买一套房子,到了那个时候他可能快五十岁了。
在联邦,五十岁已经是一个退休的年纪了,那个时候的他很大概率是找不到一份合适的工作的。
他的体力,精力,都不足以让他能胜任高强度的劳动,十一二个小时,没有人能坚持下来!
他要紧巴巴的过上十年,没日没夜的工作,一想到这,他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气息。
律师盯着他看了一会,“如果你拒绝和我们协商,那么我们只能把你的债权转让给清账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