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不是指严格意义上的次数,而是一种阶段。
每个阶段他自己都有不同的变化,但唯独蓝斯,似乎始终都没有什么变化。
现在,蓝斯就坐在迭戈的那把椅子上,那把象征了拉帕至高无上的权力,他,罗斯,以及其他人到死都没有坐过哪怕一次的椅子。
蓝斯就这么轻松的坐在那,而且不会给任何人突兀的感觉,就好像这里的确非常的适合他一样!
也是完全的看穿了整个“事件”,所以他现在也没有抗争,挣扎,或者其他的什么想法。
以前他看历史书的时候总是很浅显的去阅读,没有往深处去思考,思考那些历史上的政治人物这么做或者那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是这种表现形式,有没有什么更深处的含义。
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过,现在,他突然发现,自己也不需要考虑,因为他注定不可能成为那样的人,所以他只需要看到浅表的东西,这就足够了。
他就那么盯着蓝斯,脑子里胡乱的发散着思维。
过了大概二十多分钟,蓝斯放下了手中的钢笔,揉了揉手腕,他这个时候抬起头来把文件和文件夹合拢的时候才发现了站在门边的佩德罗。
稍微有些疑惑的眼神一闪而过,紧接着他似乎想到了,“抱歉,刚才太投入了,没有注意到你已经来了。”
“请坐。”
他示意佩德罗坐到他的对面,“把他的手铐打开,不用担心他会伤害我。”
佩德罗默默的站在那仍由士兵将他的手铐打开,然后慢慢的走到了蓝斯的对面坐下来。
“怎么样?”
“这两天睡得好吗?”
一个很离谱的开场白,心中已经有了无数问题去应对蓝斯的佩德罗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两声,“还不错,里面很干净整洁,而且每天还有食物。”
“如果不是考虑到在那里面没有什么自由,其实我觉得那里就是人类所渴望的最终形态的生活。”
“没有什么压力,没有工作的需求,每天都有食物,都可以做自己的事情。”
蓝斯不置可否的点着头,“很快就不会了,因为他们会有新的工作要做。”
佩德罗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他也不想问,“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蓝斯点着头说道,“当然可以,我们是朋友。”
“朋友”这个词并不刺耳,但给了佩德罗更多的一些感受和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