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姑娘埋在他颈窝里笑出了声,带着点鼻音:"项公子,你今天怎么这么肉麻?"
"那我不肉麻了。"项公子立刻退开点,清了清嗓子,"不过说真的,等会儿我去买十笼陈阿婆的韭菜盒子——"
"啪!"
瓦片轻响的声音盖过了他的话。
两人同时抬头,就见小白狐从瓦当跳上墙头,银毛在晨光里泛着珍珠似的光。
它歪着脑袋看了罗姑娘片刻,忽然用前爪扒拉了下耳朵——那是它要说话的前兆。
小白狐的前爪在墙头上扒拉出细碎的声响,银毛被晨风吹得微微翻卷。
它不再像往日那样缩成毛球避开视线,琥珀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罗姑娘,连尾巴尖都绷成了弦。
"她是第一个能看见我的人。"
它的声音像两片瓷片相碰,清凌凌的带着回音。
罗姑娘猛地直起身子,项公子原本搭在她背上的手跟着颤了颤。
祠堂里的晨雾似乎都凝住了,赵师姐刚要迈入门槛的脚悬在半空,银簪上的流苏还保持着晃动的弧度。
"谁?"罗姑娘的声音发涩,后颈的红纹又开始发烫,"你说的...是归墟派的创始人?"
小白狐点了点脑袋,绒毛在晨光里泛着珍珠白:"她死前把一部分''看见命运''的能力封进瓷片,散落民间。
你捡到的,是最完整的一块。"它歪着脑袋,爪子无意识地抠了抠砖缝,"所以你不是继承者,你是重启者。"
"重启者?"项公子突然站直了,手指下意识护在罗姑娘身侧,"什么意思?"
"她当年想改的不只是生死簿。"小白狐的尾巴扫过墙头的青苔,"是想让所有被命运标记为''无命''的人,能自己在簿子上添名字。
可她失败了,能力碎片散成星子,等下一个能接住光的人。"它望着罗姑娘发顶翘起的呆毛,声音轻了些,"你在破庙捡的那片瓷片,是她特意留给''下一个自己''的。"
罗姑娘的指尖攥紧了胸前的瓷片。
那是她八岁时在破庙供桌下摸到的,当时她以为是块普通的碎碗片,后来总觉得贴身带着就不那么冷了。
此刻瓷片烫得惊人,像团要化在她掌心里的太阳。
"所以我能看见鬼魂...不是因为我不祥?"她的声音在发抖,"是因为我身上带着她的愿望?"
"不祥是活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