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掀起罗姑娘的裙角,她望着渐渐沉入山后的夕阳,后颈金纹的热度顺着血脉漫到心口。
木盒里的东西在召唤她,可她偏要等——等归墟派按捺不住,等阿妧的记忆彻底醒过来,等这团被记住的光,烧得更亮些。
项公子捡起地上的黄瓜,拍了拍灰塞进她手里:“饿不饿?陈阿婆新腌的酸黄瓜,脆得很。”他的拇指擦过她嘴角的毛豆壳,眼底的金斑却比月光更亮。
祠堂里的瓷片突然发出清越的轻响,像有人用指节叩了叩古玉。
罗姑娘咬了口酸黄瓜,凉丝丝的酸味漫开,她望着脚边的木盒,忽然笑了:“不急。他送的礼,总得挑个好日子拆。”
暮色渐浓时,木盒上的黑晶碎屑闪了闪,融进渐暗的天色里。
而盒底的血迹,正随着晚风,慢慢显露出完整的名字:阿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