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李平福看着妻子那双充满关切的眼睛,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怕自己一开口,那份强撑的冷静便会轰然崩塌。
江铃儿见他不语,心中更是焦急,她拉着他的手,轻声问道:“夫君,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告诉我,我们夫妻一体,无论什么事,我都陪你一起扛。”
李平福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妻子拥入怀中。
“铃儿,”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元虎元虎他,要被征召入伍,去边境打仗了。”
江铃儿的身体猛地一僵,整个人如遭雷击。
“什么?虎儿要去打仗?”
当江铃儿听到这个消息时,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不!我不准!”
她猛地站起身,死死地抓住丈夫的手臂,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平福,你怎么能让他去那种地方!那可是战场啊!是会死人的,他才刚刚成婚!”
她的声音凄厉,带着哭腔,早已没了平日里的温婉。
“铃儿,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
江铃儿拼命地摇头,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我不管什么王朝,什么军令!我只知道,他是我儿子!是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儿子!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送死!”
她哭倒在李平福的怀里,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平福,求求你了,你去跟爹说,跟二弟三弟说,他们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咱们家现在难道还保不住一个孩子吗?”
李平福紧紧地抱着妻子,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心如刀割。
他何尝不想?
可他更清楚,在这煌煌国威之下,任何反抗,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他只能音沙哑地安慰着:“铃儿,你放心,虎娃他是去指挥的,并不用冲锋在最前线,是有很大的存活机会的。”
江铃儿哭得肝肠寸断,最终昏倒在了他的怀里。
李平福将她抱回房中,看着她泪痕斑驳的睡颜,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眼眶也忍不住红了。
他走出房门,看着院中那轮孤零零的月亮,握紧了拳头。
这一夜,注定无眠。
李家的气氛,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李平灿的书房,烛火通明。
既然无法逃避,那便只能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