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想想这些事。”
陈希月离了棋台,跪伏而下,声音悲恸道:
“大人真的要让希月弃了家族,拜入他门?”
陈巍元神色不变,起了身,走出洞府,看着山下的族人,低声道:
“幽州的青华宗我通过气,允了收你为徒之事。你去了,就自此同家中断绝关系,不可再以大景陈氏,蜀国帝裔自居!”
“祖父!”
陈希月低低哭泣出声,哀恸而压抑。陈巍元却不曾看她,声音飘忽,带着些颓意道:
“不让你修家中传的戊土一道,让你修甲木,正应了甲制戊,木克土之意。”
“一点点削减气数,衰弱血统,改修相冲的功法,就是为了把你摘出去,好歹留个念想。”
“我,还有家中其他所有人,都要在这原上困守着,就是死了,烧成灰,也要洒到这片地里。”
这老人看向天边,以一种梦呓般的语调继续说道:
“我上不能光复故国,还于旧都,下不能保住血亲,延续香火,我这一生,未做成任何事。”
“希月,等这边事了,你若是有机会,就带着我的牌位,去古蜀地转一圈。”
“看看列祖列宗曾建功立业的地方,只是莫到那漆山帝陵去,让九泉下的祖宗见了我这个孽障,要责我,骂我。”
身后的陈希月只是哭泣,这声音哀婉至极,向着那深厚,幽寂的地下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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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玄正在看他体内生出的这朵血花,其形如曼陀罗华,红的惨烈。
这血花就扎根在他气海内,位于玄祈雷木之下,本来在吸着那雷泽之中的灵液,叫那古碑清光一震,如今收敛了异象。
这东西并无什么妖气魔性,但许玄本能觉得之前的异象正是此物引起的。
让提锋山的真人都亲自来搜查,想必是什么凶恶之物。
许玄也算看过不少话本小说,对什么老魔一道残魂附身到人身上,相互妥协,传些功法给身负血仇的主角这一套十分熟悉,都是些陈词滥调的事了。
但那金甲神人的威势给许玄留下了不小的阴影,他身上的异样已经足够多了,随便哪一条都能让他和整个门派落得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他脑海里关于前世的记忆,体内那白玉古碑,能提高资质和显化禀赋的篆文,还有这妖异的红花。
他只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