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忆还在他心中回荡,那天崩地陷般的剑意像是将他的肉身和神魂都剖开了。
他的七窍顿时血流如注,神魂聚合又散,体内剑气不受控制地运转起来,将周边事物搅得粉碎。
这时他体内的天陀终于沉不住气了,许玄气海虽然有那古碑护着,天陀躲在里面倒是无碍,但许玄的神魂和五脏都要彻底粉碎了。
当下天陀也是发狠,血花漫长,无数黑色斑点汇聚,若天河一般向那道印象笼罩去,但一触就化为飞灰,震得他也连连吐血,脸色苍白起来。
‘这小子是怎么招惹到这东西的?’
天陀浑身战栗,只是一道印象,记忆罢了,而非实在的剑意,就有这般威势,他当年也是紫府巅峰的天妖,自认也接不下这一剑。
这边的净言见许玄的异状,想起了师父的嘱托,忙又祭出那琉璃宝盒,轻轻开启,一道彩光流出,携着一道月华落入许玄体内。
顿时一切安稳,许玄伤势一点点好了起来,关于那道剑意的记忆逐渐沉寂,他的神魂和肉身在那彩光和月华的滋润下恢复完好,甚至更胜以往。
那道玉血天心术的第二道异表竟然在这时成就了,他的额顶出现一道极细的缝隙,似乎有一道金光闪过,然后又再度恢复平滑,不显异相。
到这时许玄才清醒过来,这边的净言一脸愧色,竟然屈身行礼道:
“许观主,这事我始料未及,我奉师命而来,本是想着帮一帮观主,但未曾想到有这祸事,实在是惭愧。”
这边许玄倒是并无太多责怪这净言的意思,他刚刚在那画中,似乎见到了某些不得了东西,值得犯险,更何况还修成了第二道异表,倒是不亏。
这边许玄扶起净言,沉声道:
“大师不必愧疚,我相信你也是出于好意,不曾料到。”
“只是如今可否讲讲这幅画的关窍了?
这边净言见许玄却是没什么伤势了,放下心来,才低声答道:
“道友可知晓古代上巫是如何成就祸毒这一道的?”
许玄正色,不顾周身废墟般的光景,坐了下来,只见那净言声音有些空幽,像是来自上古,低低说道:
“祸毒是融合而成的道统,只是会和的两道都有缺陷,这位上巫本就持祸祝,又要融汇元毒,以求圆满。”
“这难度可想而知,自然不是一人就能成就的,当时我大月光寺和大赤观祖上的道统都有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