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许玄只是将那妇人安葬,抱起卫法言,沉声道:
“这位空空道友,若是你够果决,何不直接杀了此人,要拖到这时?”
那空空儿只是叹气,低低道:
“到底是个孩子,我杀过不少人,本以为能狠下心来,结果还是手软了些,我也是个蠢货。”
许玄不欲同此人多纠缠,取出几枚疗伤的丹药放下,沉声道:
“我同道友本无什么仇怨,你气海的禁制会在一个时辰后消散,就此分别,永不再见。”
言毕,许玄就带着这卫法言离去,并未痛下杀手。
月光幽幽,这贼子就在岩洞前运气疗伤,身上不断有墨水滴落。
过了一个时辰,他气海中的禁制果然消散,但这空空儿并未有什么喜色,只是看向远方,有所感慨。
自戈壁边上显出一女子身形,容貌英丽,着青衣,骑一纸驴,背剑而来,气势摄人,分明是位筑基高修。
其剑上清光流转,若溪涧之水,阳文阴缦,松纹冰理,剑格为螭龙纹玉,柄上刻有三字,为古时水,竟然是柄古法器。
空空儿见了来人,只觉今日够倒霉的,刚送走个凶人,这婆娘又来了,当下也不敢多言,只是满脸堆笑道:
“我当是谁,原来是隐娘来了,我这地界贫苦,可没什么招待的。”
那隐娘翻身下驴,轻呼一气,这纸驴便缩小到一拳大小,这女子不多言,秀眉一拧,显出几分英气来,低声道:
“怎这般凄惨,遇上何人了?”
“来了位好手,抢了人走了,应当就是此人无错了,待我筑基再去投奔。”
“可要快些,白纸福地中出走的人,独你进度最慢,公孙氏已搭上大离宋氏的船,我这边也寻了一家仙道拜入,精精儿投奔北辽去了。”
“你们倒是快活了,福地中的旨意让我在这沉云漠等着,终于等到时机,对方却还未筑基,还要再等,要到什么时候!”
两人对话十分隐晦,似乎都是同一出身,当下有些分歧,只见那隐娘自怀中取出一古朴的羊角匕首,却不拔剑,低低说道:
“福地下达旨意,我等只需遵从就是,天公在上,你敢违背?”
空空儿不再多言,只是叹道:
“戏台搭好,就看什么时候开唱了。”
冷月幽幽,大漠风沙又起,二人的身形彻底隐没。
许玄这边却急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