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名为登辰的山上修行,其余各脉则在旁边的三座灵山上,分领事务,以宗亲血缘联系。
左河默位于登辰山顶,背着一沉黑的法剑,披着青甲,上刻着繁复的天星。
他身姿挺拔,山顶阵风吹拂,左河默巍然不动,分明已经修至炼气七重,以他这个年岁,筑基几乎是必然之事。
他看着巫荒方向,似有所想。
山间的风越发急切,让他感到有些晕眩,脚下的地面似乎变得软晃,从中伸出无数双惨白的手臂,拖着他的身躯往下,不时有凄厉的哭声和骂声传入他的耳中。
‘幻觉。’
左河默并不理会这一切,只是不动,任由那些异象生发。
他似乎能听到已经离世的师父在他身旁耳语,被妖物活吃的师弟在哀嚎,当年的惨祸化为了梦魇,只是在清醒时也会找上他。
不知过了多久,那些在他身旁窃窃私语的尸首都化为一摊血水,消失不见。
‘结束了。’
这位空剑门的掌门微微松了口气,看向山间道路,有人来了。
一位身着灰袍的青年,御风行了过来,已然炼气,容貌端正,眉宇间有些正气,是左河默的大弟子,也是他师弟的嫡子,启温。
左河默静静看着对方,似乎能从这位弟子身上窥见些昔日自己那师弟的风姿。
“师父,如今门中那幅星图又有变化,那奉玄剑气将行于翼、轸之间,恐怕在百年内就至荆楚之分野,正过巫南。”
启温上前,声音低沉,有些忧色。
左河默闻言,神色有些变化,挥袖转身,引着启温向山下走去,低低说道:
“巫南归属古楚地界,是上巫祖地之一,要和他们纠缠上,不是好事。”
“请神降灵的灵萨落到了北辽,但剩下的几道依旧强盛,祸毒一脉可是连西南的古滇也控着。”
“祖师堂那根金香,可继续燃着?”
一旁跟着的启温神色有异,缓缓说道:
“我今日去看了,又长了一寸,烧得正旺,不知是青巍那大赤观又有何动作。”
左河默沉寂少时,语气复杂地说道:
“这香自祖上传下,本是古时上宗传来的信物,代表大赤分观。昔日蜀亡,各奔前程,最后又都自蜀地被赶来赤云,一代代日渐衰微,祖上的功法和剑术要么失效,要么遗失。”
“冲阳子悟出剑意,让这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