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响起。
“爹爹。”
一五岁小童快步跑进殿中,正是王承言,着红褂黑裤,眼瞳如墨,看着颇有灵气。
王栖云面上露出笑来,快步上前,一把将自家亲子抱起,逗起了孩子,引得王承言笑个不停。
沈殊自殿外进来,看向父子二人,眉眼柔和,她如今也突破了炼气,修行的是秋葫派的二品功法,不擅斗法。
沈殊走上前来,柔声说道:
“再过三年,便可看看承言资质了。”
王栖云将自家孩儿放下,笑道:
“肯定差不了,言儿聪慧,说不定将来比你我修为都高。”
下方的王承言不知爹娘在谈论何事,而是看向一旁的景阳洪炉,颇为好奇。
“来,爹教你如何炼器。”
王承言凑了过去,看着景阳烘炉中的火焰,面上带笑。
过了少时,殿外又有动静,传来阵脚步声,但到了殿前又止住,似乎有些踌躇。
王栖云看去,见到了位他熟悉又陌生的人,对方腰间的红玉小锤在天日下泛着温润的光。
“父亲。”
王栖云犹豫几分,朗声喊道。
殿外安静下来,过了几息,缓步走来一人,正是王习微,他原本粗犷的面上多出几分柔和,看向承言。
王栖云同沈殊一道行礼,王习微只是笑道:
“栖云在此,正好有事同你商量。”
王栖云不解这位父亲是何意,一旁的沈殊则带着承言,准备先行告退。
王承言临走时,看向这位他并不熟悉爷爷,笑着喊道:
“大父。”
王习微闻言,面上多了几分笑意,轻抚了几下这个孙儿的脸蛋,让其走了。
“父亲,不知有何事要来商议?”
王栖云先行开口,发问道,如今荡霞峰由他主事,王习微则是到白石去了。
自从承言降生,或许是知晓为人父的不易,王栖云便同他父亲关系缓和不少。
王习微稍稍沉吟,低声道:
“如今青原镇已经建成,我门治下凡人也增长不少,就说炼器一事,仅就你我二人,还是人手不足。”
“我欲建一堂,专授些基础的炼器之法,就是胎息弟子,也可来修习,纵然修为不高,但也能帮门中分忧不少。”
听及此言,王栖云面上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