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斋这酒没劲,像是给娘娘腔,酸秀才喝的。”
许玄还未回话,不远处已经气势汹汹地走来一妇人,容色清秀,着浅蓝宫装,身姿绰约,气冲冲地走上前来。
梁雍一见这妇人,气势顿时一泄,对方还未开口,他就先告饶道:
“梅娘,我不是这意思,你莫怪罪。”
梅娘上前,一拍红木桌面,震得其上碧玉酒具跃起,梁雍眼疾手快,一一接下。
这宫装妇人则伸手一指,直戳梁雍眉心,骂道:
“你个狼心狗肺,不识抬举的,我每天好吃好喝供着你,楼里的姑娘们陪着,你倒好,天天发酒疯,动不动搞的周围客人抱怨。”
梁雍这粗人竟然未发怒,而是双掌合起,告饶起来。
“我告诉你,再闹事你就给我滚,我也不是开善堂的,念在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好心接济你,你倒是不客气。”
言毕,这梅娘转过身来,看向许玄,展颜一笑:
“让这位贵客见笑了,这梁雍就是个要饭的,莫同他计较。”
“无妨,此次来是欲同梁道友谈些正事的。”
许玄眼见这出闹剧,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梅娘吩咐几句,便就此退下。
梁雍神色低沉,低声问道:
“是你?修为突破,要来同我斗法了?”
许玄神色不变,只是笑道:
“此行不是来同梁道友争执的,而是有桩买卖要商量。”
“哦?”
梁雍扫了许玄一眼,拿起桌上酒壶,又斟满一杯,一副混不吝的派头,沉声道:
“什么买卖,说来听听?”
“杀人。”
梁雍听了此言,依旧是那副散漫的态度,举起手中酒杯,看着其中酒水。
“这么说,是要请我动手了,真论斗法,你比我差不了多少,怎么还要请我来?”
许玄将大盘之事大致讲清,省去了一些细节,梁雍在一旁听得皱眉,低低道:
“可能有法师的遗骸?此行凶险,你能给些什么?”
“那就看道友缺什么了。”
许玄如今身家丰厚,倒是不怕请不动此人。
梁雍思索片刻,一拍脑袋,右脸上的狰狞的疤痕动了起来,笑道:
“杜鹤叫你杀了,他身上应当有件血炁的筑基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