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直接打杀。”
柳行芳也猜测过如今局势,师父不一举除掉黑风谷,想来是有什么考量,便笑道:
“必有这一天,到时可就要仰仗前辈出力,想来对护法而言,应是摧枯拉朽,不费力气。”
梁雍闻言,很是受用,笑道:
“你小子,倒是会说话,跟你一道来的是个闷葫芦,憋不出几句来。”
提及许法言,柳行芳心情复杂,但还是帮着说了几句好话,低低道:
“法言师弟身世不好,性子有些孤僻,还望前辈谅解。”
梁雍挥手,显然不在意此事,而是凑了过来,笑道:
“你修的是震雷,和许掌门一样?”
“正是。”
柳行芳沉声回道,不知这位供奉问此事作甚。
梁雍稍稍眯眼,打量起柳行芳背着的银白法剑,沉声道:
“听说震雷一道的修士,多用鼎器,不像你和许玄这般使剑。”
“这是为何,还望护法解惑?”
柳行芳神色恭谨,对方毕竟是自北方过来的,见识多广,这几日柳行芳跟着梁雍,可学到不少东西。
梁雍不言,只是嘿笑起来,眉眼一挑。
柳行芳立刻会意,笑道:
“下次去梅斋喝酒的开销,都由我出就是。”
“你小子果然上道,我没看错你。”
梁雍以蒲扇般的大手拍了拍柳行芳的肩,低声说道:
“我在北边生活过,可听说北海多有震雷一道的修士,都喜欢铸鼎,说是效法上位的大人,自有神妙在。”
“若是修剑,我看这五雷中,当以神雷最为合适,我就见过一位修成剑气的神雷筑基,那威势,嘿嘿”
柳行芳听师父谈过其他雷道,更别论门中还有一门霄雷功法可参详,只是这神雷他却不甚了解。
“神雷这一道,有何特殊的,怎就适合修剑了?前辈见识多广,可否详谈?”
梁雍见对方感兴趣,颇会接话,此刻谈兴正浓,便继续说道:
“神雷其性若金,动如刀兵,是诸雷极速,出则无收,以杀力见长,正合剑道。”
“震雷又是另外一回事,出于阴阳相薄,五雷之中,最尊最古,修行此道,以道行闻名。”柳行芳受教,心中感叹,眼前这位梁护法还真是见识多广,看来读过不少道藏,恐怕不是寻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