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就爱谈这些虚头巴脑的,让你杀只鸡怕是都手软。”
“我看你年纪也到了,怎的,找到媳妇了?”
“自是找到了,正要去见她。”
白衣书生面色柔和几分,轻声回道。
“看来是个好婆娘,把你迷成这样。”
船公嘿笑一声,看向这白衣书生,一旁背剑的那位则一直在闭目养神,并不言语。
“好了,前面就到我住的地界了,就不送你们了,我家有些土酿,你们两个要是不急,可以来陪我喝几盅。”
白衣书生摇头,低低道:
“我们要去很远的地方,怕是没这个闲暇,谢过您老美意。”
船公点头,继续撑船向前,很快来到一处渡口旁,岸边隐隐能看见一村落,零零散散立着些房屋。
“到了。”
这船公比划起手势,示意付钱,那白衣书生想了想,取出一锭纹银来,这老人家谈吐有趣,他想着多给些。
只是那船公却未接,而是怔怔看向岸边村落,那里情况不对,似乎有什么变故。
哭喊、怒骂之声传来,伴着极为粗野的笑声,女人的哀嚎响彻岸边,虎豹嘶吼,一连串的蛮语传来,夹杂着离国官话,说的是些奉承之语。
“蛮子来了!”
这船公面色顷刻变得煞白,看都未看锭纹银,佝偻着背,颤颤巍巍就要下船,冲向那村落中。
白衣书生,张羽却拉住了他,只道:
“莫要冲动!”
这老船公不知自何处生出的勇力来,竟然挣脱了张羽,吼道:
“我孙女还在家中!”
张羽却是指了指身旁,示意对方看去,那背剑之人身影早已不见,像是从未来过。
远处的村落中忽地传来一阵夹杂着疑惑的怒骂,蛮人的喊杀,求饶之声响起,剑鸣之声不绝,仅仅过去十来息,一切归于平静。
背剑的男子自村落中走出,右手握剑,那柄法剑上赤火流转,散着摄人的气机,他左臂环抱着一堪堪八岁的女孩,穿着粗布麻衣,正哭个不停。
刘霄闻轻振法剑,赤火涌出,将血污焚尽,他看向怀中女童,低低道:
“无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