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已安心。”
朱虞城听后,稍稍点头,转而又摇头道:
“这就是症结所在,我且问你,你练剑到底为何?”
许玄猛然看来,目光炯炯,上次还是师父问过这话,当时他答的是:
‘只为护佑师父、同门。’
此时他再重新思索一遍这个问题的答案,依旧如常,只道:
“护住身边之人,便是练剑所求。”
朱虞城的显出追忆的神情来,语气恍惚,低低道:
“温扶风和你不同,他练剑只是为了练剑罢了,却无这般算计,剑道即是目标,不是手段。”
“你却是反了过来,行事极为功利,练剑也好,修行也罢,都是一样,有用即可,不是你真正所求。”
许玄轻呼一气,只觉心中似乎有一处郁结松动,隐有明悟什么,沉声道:
“晚辈明白,谢过前辈提点。”
“谢我?”
朱虞城发出一低低的嗤笑声,凝神望来。
“我却是觉得你这般行事,才是当今的正道,事功些,才能活命。”
“再过十来年时光,陈家同我的约定就结束,到时我会一统赤云南,包括青巍。念在温扶风的面上,你如今若是点个头,就此归降,好处不少。”
对方忽然提及此事,让许玄心中稍沉,声音低低,只道:
“前辈所说归降,是为何意?”
殿中气氛逐渐降至最低,朱虞城语气平淡,只道:
“任我驱策,奉我为主,便是归降。”
对方并未显露出什么威势,许玄却是心思一沉,转而起身,只道:
“恕难从命。”
他精神紧绷,已经做好谈不拢,对方就此出手的准备,可朱虞城只是点点头,并不多说什么。
许玄看向上方,目光沉凝,终于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前辈这般执着于一统原上,可是有什么缘由?”
朱虞城冷厉威严的脸上多出少许笑意,若水波般颤动的元磁神光在他周身涌动,某种似万军压阵,一往无前的气息升起,让许玄仙基有感,体内雷霆轰鸣。
只见这位朱家家主,昔年唯一活下来的人,此时嘴角含笑,语气幽沉,缓缓说道:
“无什么特殊的缘由,只是想与人讲讲道理罢了。”
言毕,对方便不再多说,那股气势却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