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陀此时开口,幽幽回道:
“此事关乎我转世,却是不得不去。”
“若能参悟,说不得我便能以残魂转世重修,不然如今地府破碎,阴间不全,没有金丹手段,你那篆文恐怕也救不了我。”
许玄稍稍皱眉,事关天陀转世,却是不得不去试试,他对所谓的越绝剑书,其实兴趣不大。
先前所谓奉玄剑脉给自己招来不少祸患,如今若真得来那剑书,恐怕立刻就要被真人带走,下场恐怕不会太好。
‘这东西,筑基是拿不住的,恐怕寻常紫府都难。’
许玄心思通明,让他们这些修成剑意的过来,不过是为众紫府行事罢了。
如今李商秘退走,恐怕也是权衡利弊,自家紫府看的明白,即使得来剑书,也拿不走。
‘太平山,又是何态度?’
吕观虽然行事还算正道,但其山门中人就难说,毕竟是剑宗,想来对这剑书是志在必得,又有金丹手段,如今这家肯干涉离辽之战,说不定就是和宋氏有些利益交换在。
‘如今我身怀剑意,又无背景,李商秘退出,剑书极有可能落在我手中,诸位真人恐怕都看着。’
他轻呼一气,看来必然要去战场一趟,至少在剑书现世前,他是一定不会身死的。
心念一定,他身化雷光,拖着千百银色雷芒,御风向着战场而去,军阵中忽见另外一道玄水逆流而上,公孙昔的身影显化而出,同许玄一道。
对方今日着一身浅绛罗裙,背着那柄黑白法剑,其上清浊二流变化,笑道:
“道友,何不同去?”
许玄敏锐地察觉到对方身上的气势,法剑之上,变化不定的剑意缓缓散出,果然也是修成剑意,或者换个说法,是重新寻回。
他继续御风,落入大漠,千百雷芒随之轰击而下,天上的宝船发现闯阵的二人,迅速打来道道灰暗法光。
许玄拔出丹霆,银白剑光一线涌起,反将对方打来的法光斩灭,而后看向公孙昔,眉头稍皱,问道:
“公孙道友,有件事情,不知当不当问?”
公孙昔面上依旧带着笑意,她缓缓拔出身后法剑,黑白纠缠的剑光流淌而出,化为浩荡的剑河,将围上来的辽人尽数化为白骨。
“但问无妨。”
“你,到底是”
许玄话说到一半,但却发现不知如何形容对方,此时辽军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