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便明白,这燎灾鹤当初刘霄闻托给樊花宴照料,如今送归,当是要离去。
“为何这般急切,如今山中一切安定,灵脉、资粮都是不缺,何不让花宴筑基后再离去?”
一旁的樊花宴闻言,面上露出些为难之色,看向自家师尊,两人对视一眼,这女子便缓缓开口道:
“前辈有所不知,我体质异于常人,怕是不能安稳筑基。”
“何解?”
许玄有些疑惑,却见樊花宴此时低低道:
“我和师尊本是北地云乡府出身,归属长云门,是化水道统,至于我的体质,古时有个称呼,叫化相女。”
“我母亲未有道侣,借化水之精,孕育出我,若是古时自是极好的体质,类同妖中贵种,修行速度却比妖物快。”
“既然如此,岂不是极好的体质,如今可是有什么变故?”许玄眉头稍皱,樊花宴的修行速度倒是未有多快,也就一般。
此时樊花宴稍稍点头,看向一旁的樊青竹,她退后一步,转由师尊开口。
“掌门,这事情倒是难说,我且简单谈谈。”樊青竹秀眉一转,妍丽的脸上多出些忧愁。“长云门祖上是自南海传来,齐国时已经建成。”
“彼时我门借着血脉,连着诞生两代化相女,都成紫府,盛极一时,更何况那时化水为天下显道,南海龙种退去,变为慈惠元君的道场。”
“只是,后来这位不知生了何等变故,分成二位,一位号称圣慈元姆,避于极南之地,一位则号真魔菩萨,于辽地广开释道。”
许玄见和释修牵扯上关系,低低问道:
“号称菩萨,这是何等境界?”
“同仙修金丹一境,其实到了这等境界,已可称觉者,但不知为何,这位仍以菩萨自居。”
樊青竹眉眼稍敛,继续道:
“自此我长云门樊氏血脉便出了问题,化相女亦有二分之兆,且那位大菩萨离得近,连着二位受了感召,前去拜谒。”
“那位的道征,可不是什么善法,有总集众欲,独爱己身之相,世人奉之为慈上,万般恳求,却得不来一点下爱,最终都归于祂的法相之中,融为一体。”
“如今花宴要想筑基,恐怕要去南海,临近那位元姆,早早筹备,方可成就仙基,也好重建长云门。”
许玄闻言,心中明白,樊青竹确实是有理由,且当初也并未说过要一直在门中效力,如今离去,也是合情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