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下面,是什么地界?”
柳秋辞此时举着那株宝柳,此树摇动,缓缓化作青幽、绀紫的两尾宝鲤,绕着柳秋辞缓缓转动,他只低低道:
“齐恭帝叶参玄嫡子,大齐末太子,寅广补天主,天广道人,就在此地。”
“我家为他守了这么久的墓,今日,也该显几分威了。”
青黑木气自地脉中冲天而起,交织一处,若为巢状,将这一处护持住,朱元蕴面色一沉,调转兵马,那面染血大旗随风飘扬,戊土之光凝聚其上。
一众英灵再度结阵,同那道巢木之光冲激一处,震动山野。
巢木之中,温光此时悠悠醒转,已经恢复道童样貌,睁眼,便见王承言此时正蹲在一旁,看着他。
“温光,你还活着?”
“呸呸,晦气,年纪不大,怎么说话的。”
温光起身,扫视一圈,看向天上那巢木之光,面上有些惊色。
“这是广木一道的法术,专以防护,就是看起来搁置的久了些,威能怕是失去不少。”
“是柳家地下窜出来的。”
王承言低低解释,温光却是叹气,只低低道:
“怕是撑不了多久,我压箱底的手段都被破了,漆山地府下的东西,哪里这么简单?”
“当年高祖明明削了朱氏的兵权,怎么还能调,真是见鬼了,我看,不如立即传信掌门,让他也快些遁走,我们也顺势退回山门。”
“打不过也不丢人,毕竟是泰衡卫,专门收拾仙道的,还是避战为妙。”
王承言脸上顿时显出嫌弃之色,不欲同温光多言,这火灵刚硬气一会,立即又显出本性来,枉他先前还为温光摇旗呐喊。
这处巢木之光此时动荡不断,泛起阵阵涟漪,在场诸修皆都面色一沉。
“如今只能指望天上出个结果,掌门大显神威,将朱家家主斩退,这一众阴兵便不得不退了。”
温光两手一摊,倒在地上,灵火化作的法躯此时黯淡几分,怔怔盯着天上的巢木之光。
“你觉得掌门胜算如何?”
王承言眼神稍沉,他也听过几分朱虞城的传闻,知晓这位厉害,观中众人,最尊最敬的便是冲阳祖师,而朱虞城能与其并列,想来不是泛泛之辈。
“这还有什么好考虑的,掌门会输?承言,我看你要好好反省下自己,像我就从来没这些忧虑。”
“我们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