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邪此时收起天都霄仪祝,此时得了宗中之令,大致明白缘由,便失了兴致,只遥遥冲着那位点头致意,便瞬息离了太虚。
尧鹿此时面色沉凝,看向立于玄黑雷印之上那道身影,她感受到一股再熟悉不过的雷宫正意,杀机死死锁定这片太虚。
“归一法道,尧鹿,魔君之女,自雷宫逃脱后,化生三次,上次担任大梁国师,想自斩脱劫,却被锁到雷狱中,我说的可对?”
白衣文士声音平淡,却直接点出尧鹿的跟脚,让这女子面色越发阴沉。
“你今来此,是奉谁的旨意?”
她颇为忌惮地看向那十二重少阴仙光,瞳孔微张,周身血气似乎都有些运转不畅。
那人却只是摇了摇头,沉声道:
“非是奉谁的旨意,只是听闻此地可出剑,我便来了。”
尧鹿身上血光涌动,沉默少时,抬首看向那方斗枢上罚印,她此时才明白,到底是谁将她封住,又让她在今日死。
“即便斩我,归一的道果也不会显化,血炁妙道,非是尔等能揣测的,当年大奉的仙官捉了我,用尽手段,还不是未曾让归一显化!”
尧鹿声音冷冷,此时天陀倒是激动起来,似乎认出这人,低低道:
“原来是她化生成的,所谓血炁归一,就是能做万同一,一生万。”
“只要肉身被金位记着,便能借之转生,自血嗣中复苏,是极为厉害的血炁法门,参考过伏皇留下的秘法。”
“要是给我就好了,看我多留些子嗣血脉,藏到几处绝地,哪里会沦落到今日.”
许玄听得皱眉,天陀简直毫无下限,血脉在其眼中怕也仅是工具,当下也懒得理会这老妖,只默默揣测着那女子的来历。
“你错了,今日来此,归一之位,显不显化,与我无关。”
周始声音平淡,无喜无悲,好似私塾中的教书先生,正在开解某个留堂的稚子。
“我来,不过是要斩你,彻底绝了你和金位的联系。”
尧鹿身上暗红法衣勾连起重重血光,她此时一言不发,身上却开始腾起重重水火,迅速兵解,整片血炁灵兆在不断消散。
她在自斩!
天陀此时叹气道:
“迟了,她过于托大,我看是没机会化生了。”
许玄缓缓抬首,只见一轮神雷大日腾空而起,自其中缓缓显出一道金雷,被那白衣文士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