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小院前,此时竟已候着二人。
一白袍青年,炼气四重,靠着墙院,手里还捧着一面浑黄幡子,散着些许蕴土之气,赫然是一件筑基法器。
另外一人倒是让他有些意外,赫然是一紫裙女子,炼气三重,身姿纤细,看上去年岁颇小,此时站定,见着他来,便稍稍低头。
二人此时齐齐恭贺他突破筑基,许法言应了,眉眼一转。
“承言,仪婉,来我峰上是有何事?”
他声音平淡,那对黄瞳幽幽看来,王承言当即站的笔直,满脸堆笑,将这面幡子递来。
“我父亲嘱咐过,说是将这面仁心幡备好,等师叔您出关,就赶紧送来,也看趁不趁手。”
他这般细心,还是王栖云嘱咐的,许法言稍稍点头,轻轻一挥,那面幡子就落到他手中,稍稍掂量,就知道功用。
“有劳候火、煅正的人了,他日我再去拜见你父,还有温光大师。”
王承言送了法器,此时只觉有些待不下去,他从小就比较怕这位师叔,更不知如何搭话,当下就有些开溜的心思。
“你还要炼器,就不在我这处耽搁了,先走吧。”
王承言如蒙大赦,不知为何,这位师叔突破筑基,给他带来的感觉更为难受,全身血气都有些运转不畅了。
“恭贺法言师兄,成就仙基,我.瑞雪峰备了几枚丹药灵草,早早候着,以作庆贺。”
张仪婉此时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只若蚊呐,她对这位师兄倒是没什么别的看法,因她也是个孤僻的性子,倒是有几分同类相近的善意。
“高峡师姐派你来的?”
许法言接过那装着丹草的寒玉宝盒,并未打开,而是问了这么一句话。
“是我姑姑同我商议,说是同辈之中,法言师兄是第一个突破的,当然要准备些.”
张仪婉常年炼丹,就是在瑞雪峰上,每日最多也就同张高峡谈上几句,此时被问,言语不甚流畅,更不知为何,有几分难以启齿。
“代我谢过她也谢过你的好意。”
这声音落下,她抬首看去,对方的身形已然不见,似乎已经到了院中。
张仪婉此时不知为何,心口升起一股郁气来,只御风而起,缓缓向着瑞雪峰而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还以为能留我谈会.下次让高峡姑姑自己来送这人情算了’
院中,许法言将宝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