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阅门史,也问过栖云师兄,大都模糊不清,语焉不详,不知.是有什么隐秘?”
许玄自然不会看低自家弟子,当初他都能察觉出不对来,法言心思更重,怕是早有察觉,直到筑基之时才提起。
“你有心思细密,自然是好事。”
许玄沉默少时,只缓缓道:
“赤云,说是妖乱,实为人祸,按照朱家所言,仅在两年之后,仅凭筑基,自无法应对。”
“我欲成就神通,届时门中,还要依仗你出力。”
许法言瞳孔稍凝,声音低低。
“就不可着核心门人迁走,大不了不在赤云待着——”
他此言未尽,便听得天边响起一阵雷声,一道雷光自天而降,正好落在院外,将一片青翠的松木劈的焦黑。
许玄只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接着拍了拍对方肩头,沉声道:
“就是我们能走,代价如何,山中百姓,门中弟子,都不管了?你以为先前就没人想过此事?”
“你霄闻师兄快回来了,他是一定走不了的,你细细想着。”
言毕,他已化作一道雷光散去,院落中仅余许法言一人,他猛地起身,心中发寒,突破筑基的些许喜意已经散去,仅余一阵后怕。
气海之中,那只黄羊悠悠抬首,长嘶一声,他心中便有诸般念想升起,某种近乎本能的东西在为他决断,做出最为合理的选择。
“师门?”
“同道?”
“百姓?”
“性命?”
这些事情在他心中搅成一团,他随手招来那面浑黄幡子,说到底,对于师父行为,他无法理解。
自腰间取出一面银色令牌,其上刻着吞灵二字,他凝神看去,像是不认识其上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