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没有谁更特殊,没有谁不可舍弃,只是付出的代价高低罢了。”
银雷迸射,光芒闪过,破损不堪的玄黑长袍在阴风中猎猎作响,许玄自这一片黑暗中现身,满头白发,法躯上尽是阴火灼烧之伤,天衰寿尽之气。
丹霆仅剩剑柄,原本灵铁玄金锻造的剑身被尽数烧毁,剑灵所化的雷雀则遁入内景,暂时失去回应。
许玄一言不发,冷冷看着那红烛,深深感受到这等仙宗的底蕴,真正要打杀哪个人,即便对方再气运加身,也难逃一死。
该如何走脱?
眼下对方未曾全力催动此器,必然还是有所忌惮,可许玄却不知这种忌惮到底自何而来。
“俯首跪拜,交出此印,可饶你不死。”
安仙悔沉声敕令,神通催动,煎人寿在天衰阴烛的加持之下威能陡涨,瞬间又削去对方寿元。
许玄缓缓解开腰间玄印,上方天炳昭元,恒光普照的底篆熠熠生辉,除此之外,并无神异生出。
此印并非灵器,无有威能,仅是作为某种信物,和那一道天衰阴烛无法相比,就是取来恒光灵剑,也难抵那金性内藏的阴烛。
内景之中的社雷神通开始剧烈颤动,某种气象开始崩塌破碎,先前有些变化的剿绝命开始逆退,甚至牵连到其它玄象。
“威权将破,神通有损。”天陀看出此间玄虚,语气沉重,“社雷最重威权,是道心、命数和气象的混合,亦是代天行罚之本。”
“扶尘并非单单要收走此印,而是要让你气象有损,道心有破,神通就小了,将来真正连望一眼的金位资格都没了。”
许玄握紧手中大印,白发飘扬,目生冷电,而上方的阴火却越发恐怖,寒热变化,让他全身道骨传来阵阵痛痒,血气衰落到最低。
“我今日纵将此印予你,之后恐怕也免不了一死?”
他抬首看去,双眼在这病火之中变得浑浊,仅能见到一对暗红神瞳,大如日月,就悬在身前,肆意俯视着他微如尘土的法躯。
“你会答应的。”
安仙悔的声音骤然响起,如一阵阵阴风刮过。
“以微末之身跻身神通,修成剑意,功成社雷,在大离紫府之中也有些不凡,可惜,你太看重门派了。但也因此,宋氏才能放心用你,我宗也能容忍你这些时日,毕竟.长剑有鞘。”
“可你偏偏不该和恒光牵扯,还想造就一位丙火神通,岂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