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见不着。
他可还记着,此脉对溟泽并无善意,残害鲛人,杀伤水族,在同石人道的争斗中更是临阵脱逃,打破了双方默契,有乘渔翁之利的意思,让人生厌。
“来者何妖?”
雷车中的语调冷漠,辨不出丝毫情绪,仿佛幽鲸一脉从未入他法眼。
重漭心头骤寒,但念及眼下恐怕是觐见龙王的唯一机会,仍强压惶恐,厚着脸皮,恭声再拜:
“下臣重漭,昔年曾随王驾征伐石人,不知王上可还记得.”
“原是尔等。”雷车内传出的声音陡然转冷,隐显厌恶,“为何阻本王车驾?”
重漭慌忙伏低身躯,几乎叩首于水光大道上:
“我幽鲸亦属壬水之类,族中仅有二法,历来都是用血炁魔功补足,最多不过修到紫府中期,道途断绝。”
“乞请王上肯开尊口,收下我族,愿为龙庭驱策,只盼.能续上前路。”
许玄心念微动,他昔日曾目睹云沧施展手段,正催动过一件血炁古器,其威能专克艮土法躯。
而那位紫府中期的妖王,确实也只显露过两道壬水神通,为湮分绝和定风波。如此看来,最后一道就是以血炁补足。
“原来如此。”雷车内的声音似有所思,“你兄长道途既断,所修又是何种血炁法门?”
“回禀王上,乃是源血契,有自血炁中得契成誓之妙,如释道宏愿。”
“修行此法.”许玄的声音陡转,如若寒风,车畔紫电流转,“你幽鲸耗用了多少血气?”
重漭微微愣住,可还是反应过来,忙回道:
“我幽鲸终究是水族之属,岂敢大肆屠戮同族?只往南疆巫国寻了血食,收割约莫十万凡人断不敢污了王上玉座!”
‘该杀。’
许玄心中升起一阵凌冽的杀意,这幽鲸实在不堪,眼下将这丑事张扬到他眼前,还想入庭,简直是痴心妄想。
“滚吧。”
他声音漠然,让下方的重漭一怔,却不敢再纠缠,只得灰溜溜地走了,缩回那银色殿宇之中。
远处水宫深处,一股熟悉的天罚气息骤然升腾——正是社雷神通司天劫!
这神通有司掌天劫、定罪降罚之威,此刻一道极隐秘的劫罚之气悄然落下,缠绕在重漭身上,这幽鲸却浑然不觉。
许玄心中顿生疑思,面上不动声色,只下令继续前行,暗自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