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座玄台也开启,诸修斗法,神通激荡。
许玄和杏攸对峙,皆都不言,看向四方。
其中以舟游所在的甲木灵根最为激烈,他祭起一口青铜雷钟,风雷大作,散着灵宝之威,
这位霄雷一道的真人神通运转,便见青蓝霄雷之光涌动,节候变化,观其天象,敬授民时。
变时雍。
其眉心风雷玄纹熠熠,再度催动神通,又有天雷逆度,嬗越时序之妙,上天有感,降下凶兆。
愆见异。
这两道神通交相呼应,威能不断迭加,天人交感,让这位上霄高修的气势丝毫不差紫府中期,配合手中的雷钟,稳稳护住一青光迷蒙的宝松。
收回目光,许玄转而看向一旁的杏攸,只道:
“道友可要再争?我必然不会留手。”
杏攸神色稍凝,她阅历多广,自然明白一位社雷剑仙的分量,离火虽擅斗法,可也难挡剑意和天律。
如果是混战,对方的社雷生克之妙便大打折扣,她还敢较量一番。
眼下单打独斗,一旦被克,她和紫府初期也无什么区别了,怕是不死也伤。
这位丹鸟神色缓和,笑着看来,声音柔和:
“我今退去,剑仙可是欠了我个人情。”
“我未出剑,道友也欠了我个人情,两相抵消,你看如何?”
许玄神色未有波动,颇显古板,他却不愿让对方平白占了口舌之利,修行剿绝命,重在誓言,不可轻易应诺。
杏攸眉眼一转,似是听到什么好笑之事,娇声道:
“我看剑仙还是担心自己罢,你拿了宋世仪的东西,他之后可是要寻你。”
听闻此言,许玄当即明白是何物,应当就是体内这一道灵扇。
不过他眼下欲要凑足三灾,断然不会轻易交出。
元木之物本就少见,更何况是对应风灾的,南海那位的身份立场又难以揣测,即便是天陀也看不出来历,更别论寻出相应的灵器。
杏攸化作焰光遁走,离火重明两晖之光闪烁,冲向一旁的乙木灵台。
此台通体苍碧,多生孔洞,内铺燥土,弥散阳丙之气,供着一株九瓣灵花。
这灵花殷赤如血,花蕊是一婴孩之脸,嚎啕大哭,泪水涟涟。
“好生邪异的东西。”
许玄此刻催动太初序,竟也看不出这灵根虚实,只觉此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