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多,我小时候觉得它无比威猛,我爸手也是真巧,刀腹部位的弧度都削得十分凌厉,小伙伴们也都非常羡慕,我拿着傅红雪打过好多场恶仗,但是现在看来它真的只是一个幼稚拙劣的玩具,它甚至都握不满我的手掌了。
但是我不在乎,我将刀平举,像个重出江湖的冷血刀客一样道:“傅红雪,这些年你去哪了?”
这时记忆猛的提醒了我:傅红雪在迎击外院小孩那一役中已经陨落。
那么我手里这把是复刻品?
我往傅红雪刀根部位看去,马上看到了黑乎乎的三个字:峰之刀。
其实没那么清晰,外人看的话就是一片糊,我知道写的啥是因为这几个字是我用烟头烫上去的,当初想用油笔写来着,怕着了水字迹褪色,于是用我爸的烟一个字一个字的烫,中间由于火力不旺我还抽了两口,被我爸看见一顿踹。
刀是我的刀,它复活了,说明我在做梦!
我猛回头,来时的门已经消失,和仓库高大平整的墙壁严丝合缝,我喊了两声,使劲睁眼,都没用,一般梦魇的时候这么干总归是有反应的。
说心里不慌是假的,如果是自然的梦境,你意识到自己在梦里的时候接下来很快就会醒了,这就是让我最震惊的地方——我被困在梦里了!
“23号,似理吗?”我喊了一声,无人回应。
既来之则安之,我信步往前走,仓库的各个区域其实都是我从小到大各个阶段用过的物件,这又没啥可怕的,正好我检阅一下我来时的路
往前走,家具逐渐更新换代了,电视柜成了“一”字型的简洁模式,18寸不够瞧了,上32寸了,后来更大的挂墙上了。老式的座机变了智能机了,冰箱从横双开变竖双开了,牙刷从光板没毛变电动的了
“这些年日子真是天翻地覆啊。”我不由得感慨,越往后走这种感慨越深,逛到心潮澎湃处,我不由自主地唱了起来:“房子大了电话小了,感觉越来越好——”
我就像在逛旧物陈列馆,只不过所有旧物都是我用过的,那感觉还挺不错,感谢我父母给了我完整的童年、少年、中年,没有啥不好的记忆。
自始至终,没有任何人或者别的生物出来干预或者说话。
再往前走的区域里开始有了人的影像,背景也变成了各个时期具体的环境,比如在老房子里时,我爸我妈还都年轻,几位已经去世的老人也还健康,到我上了中学,同学们都是稚嫩的面孔,